现在,他终于知道她心里那浓烈的恨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要说周皇这个老淫棍也太不地道了,杀了人家的外公,逼死了人家的母亲,最后却又垂涎人家的美色,想以皇恩浩荡为由,纳入后宫。
这TM是人干的事儿吗!
换作是他,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废了那个荒淫无道的老淫棍!
符半仙闻言,忍不住又是一阵惋惜。
“黎小姐如此良善………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咣咣咣,咣咣咣……
说话间,门外又传来了一阵砸门声。
声如惊雷,震的大地一阵发颤,比陆君弃黎明砸门的阵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七哥,我害怕!”
虎子一头扎进了陆君弃的怀里,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别怕,七哥在呢,”陆君弃在虎子的背上拍了拍,安慰了一句。
“奶奶的,”店伙计一脸不爽地从后堂里冲出来,咬牙切齿地骂道,“哪里来的杀才,竟敢来寿春堂撒泼!”
咣咣咣,咣咣咣……
敲门声不绝于耳,看这阵势,怕是来者不善。
梅清离微微坐直身子,右手轻轻摸上了衣服上的软鞭。
店伙计走到门前,刚将门打开一条缝,便听木门“咣”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了。
店伙计来不及躲闪,被门震得后退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捂着尾巴根哎呦了半天。
门外,几名身着官府服饰的官差,手里拿着一张画纸,横冲直撞地涌进了寿春堂。
“都老实交代,见过这个人没有?”
陆君弃看着画像上的人,心里一惊。
“没有!”
“没有?”官差见陆君弃满脸污垢,身上还沾染着血迹,一时也没将他和画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杀人放火了?来啊,拿进大狱,等刘大人回来了,好好审审他。
咱大周朝都是良善之民,可不是杀人越货的无耻肖小的庇护所!”
陆君弃心头一颤,立即拱手作揖道。
“官爷误会了,草民刚从卞京过来,路上碰上了一帮流民,二话不说,就将草民的盘缠全都抢了去。
草民不甘心,想将财产抢回来,可无奈那些流民草寇太过无耻,他们不但抢光了草民的银子,还将草民的夫人打伤了。
草民正求助无门,正巧官爷来了,草民有冤,还望官爷能为草民一家讨个公道。
这样吧,草民听闻刘大人铁公无私,一心为民,草民这就去写一份诉状,还望官爷能为草民呈于刘大人堂前。”
话落,陆君弃刚转过身,想借寿春堂的纸和笔胡乱写一份状纸,便听身后官差不耐烦地叫住了他。
“行了行了,别写了!”
流民草寇打架斗殴,打劫越货的事情他们见得多了,衙门里天天有人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击鼓鸣冤,他们早就懒得管了。
朝廷每月就给他们二两银子,他们也只能干二两银子的事儿!
多一点儿,都觉得自己吃了亏。
况且现在刘大人不在,他们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官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哥几个还有要事在身,没空管你们这点芝麻小的破事儿。
你们只要看清楚了,若是看到画上的人,及时到衙门报案就行。
揭发有赏,到时候,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