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黑衣人,悉数倒地惨呼。
“你……你……”那磕巴的黑衣人,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留你一条性命,回去禀告你们丁掌门好好做人。”凤鸣箫留下一句话,飘然离去。
荆楚门刀宗,丁望川闻言。咣当一声,他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到了面前瑟瑟发抖的黑衣人身上。
“废物,一群废物!还不快滚!”
“是。”黑衣人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此仇,老夫来日必报!”
丁望川望着山门方向,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不是姓凤的拐走西域医女?
倒是小瞧了这个西域医女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荆楚门。
丁望川心有不甘,虽知效果甚微,还是吩咐加强宗门结界和山门守卫。
丁望川当然不知道,刀宗后山的悬崖,曦爰早已轻车熟路。
恢复记忆的曦爰,从悬崖一跃而下,悄然离开了荆楚门。
荆楚城西郊,一个白衣道人,一个黑衣医女,会面了。
“我们立即离开荆楚地界,去昆仑墟。”曦爰开口道。
“你当真要去那里?”凤鸣箫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曦爰眼神决绝。
“好,既如此,我便与你同去。”
骄阳似火,二人一前一后御剑西去。
两个时辰后,曦爰寻着记忆里的山峰,按剑落下。
此时,太阳西斜,绵延的昆仑山,西边的天空一片红霞,映在白袍的凤鸣箫身上,竟显得有些苍凉。
曦爰看见记忆中的山峰,她的心口似被巨石压着,堵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双膝一软,跌落在悬崖边上,她往下面极目望去,泪水忍不住滑了下来。
“陆离师姐……”
“谁?谁在那边!”
身后的凤鸣箫提剑往身后十丈远的方向飞去。
一个蓬头垢面、蓬头垢面的人,蜷缩着身体,看向凤鸣箫的眼神充满惊恐,“别杀我,别杀我……”
那人颤抖着身子,双手用力搓着地面往后缩。
凤鸣箫在他面前定住身子,他眉头紧皱着,面前的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收起佩剑,蹲下身来,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开口问道:“你…你怎么样?我们不是坏人。”
那人双手扯着头发,低头捂住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曦爰听到身后的动静,抹去眼泪,来到凤鸣箫身边。她蹲下身子,正想开口。
山下传来了一群人声。
“上去再找找看。”
“别让他逃了!”
面前的人忽然抖得更厉害了,紧紧蜷缩着身子。
凤鸣箫抬手结印,发出真气向下查探。
他瞳孔微缩,轻声道,“曦爰,是罗刹邪教的人!”
曦爰顿住,眼里泛起了杀意。
凤鸣箫感受到了曦爰的变化,他又开口道:“我们先躲起来吧!”话音一落,他快速出手,将那蜷缩之人击晕。
虽然不知道此人来路,但既然罗刹邪教寻来,那他必定不是邪教之人。凤鸣箫当即扛起那人,与曦爰飞到悬崖边上。二人对视一眼,相继跳了下去。
山顶上,那群黑衣人见毫无所获,不久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