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试探着，叫了他一句。

隔了有一会儿，他才语气平淡地应了她一声。

“你是怎么知道那样可以回来的啊？”

他收回目光，转过身，答道：“猜的。”

“切。”

她可不相信。

顾长安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有人相信。

秦梦迟疑了那么片刻，开口说道：“谢谢了。顾长安。”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一命。

这么羞涩，可不像是她的作风。

顾长安闻言，只是微微挑挑眉，不做声。

秦梦是隔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床榻上躺着的那只死猫的。

她远远地看着它，不敢上前去确认它的死活。

因为赵抟，她这一辈子可能都对猫这种生物有阴影了。

想起回来之前的最后那一幕，她拉了拉顾长安的衣袖，可怜巴巴地乞求道：“大哥，要不，你去看看那猫到底是死是活？他之前说，人要是在那个世界里头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还说要拉我给金雁回陪葬，那你说，他自己会不会也自杀殉情啊？”

顾长安瞥了她一眼，问：“怎么，你还关心他的死活？”

这么圣母心，也是佩服佩服。

秦梦赶紧摇头，“怎么可能！雁回临死前诅咒他生生世世饱受离散之苦呢，我觉得，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

“那要是活着呢？活着的话，遭罪的就是我们。”

不得不说，顾长安的言论，总是能够一针见血。

秦梦自己是不敢上前去碰那黑猫的，她怂恿了半天让顾长安去，顾长安最后估计是嫌这只猫太碍眼了，又或者是秦梦太碍眼了，不得已才过去看了看。

“死了。”

他这么对秦梦说道，而后连猫带床单，本想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秦梦这时候圣母心又泛滥了，拉住他，说：“诶，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怎么着，都是一条小生命。”

“他要杀你的时候你觉得这是一条小生命了？”

秦梦：“……”

不过到最后，顾长安还是妥协了。

大概是因为，秦梦实在是太烦了。

两个人这么一折腾，折腾好都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了。

秦梦直到埋好了那只黑猫之后，才有空看自己的手机。结果一看，吓得默默咽了咽口水。

老秦跟南女士的夺命连环call加起来不下五十个，她好像……家都不能回了。

顾长安看秦梦那反应，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分好心的，他开口说道：“拿上东西，我送你回去。”

这一刻，秦梦之前对顾长安的所有偏见，全都消失了。

又或者，在他突然出现从赵抟手里救下自己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重新变成了她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