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晕乎乎的,走路倒是挺稳,但傅霁年不放心,每走一步都会回头看一下林秋,恨不得直接抱着林秋走。
这个时候楼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一个染了一头蓝毛的青年坐在柜台前面,对着手机屏幕骂骂咧咧。
“服了,菜成这样还疯狂送,打个团竞能复活就不管队友死活了是吧?我踏马的杀二十六个你们三个人杀两个?让我做个团竞胜利的任务能死啊?”
这……
林秋眼睛一亮,迅速抬头,向四周张望,极快的锁定了那个蓝毛,拉着傅霁年就往那边走。
“同道中人啊,跟我一样惨,必须加个好友……”
听着林秋的嘀咕,傅霁年任由自己被拉了过去。
这是郑景今天晚上的第六把团竞了,这一把他手感极好,一看自己杀了二十六个,就感觉这把稳了,谁知道又输了,他当场就破防了。
骂着骂着面前的光被挡住了,他抬头,看到了一张漂亮的脸。
是个男人,好像还喝醉了。
郑景皱眉,这不会是个闹事的醉鬼吧?
目光动了动,他看到了旁边的傅霁年,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班长!”
傅霁年对着他点了点头,长臂紧紧的揽着林秋的腰。
林秋没注意到郑景说的话,看到他站了起来,以为他也想跟他加好友,于是开始摸自己的手机。
他的手精准的摸到了自己羽绒服的口袋,但是里面并没有手机。
他没有气馁,接着摸。
很快就把身上的口袋全摸了个遍,还是没有手机,他慌了,他扭头看傅霁年,委屈又有点慌乱的道:“我手机丢了。”
傅霁年故意逗他:“丢了算了,你那个手机也用了好多年,是该换了。”
林秋扁着嘴巴:“我那个手机三千多呢,我从来没买过这么贵的手机,我当时攒了好久的钱,准备用五年,这还没到五年……”
越说越伤心,林秋的眼睛慢慢红了。
傅霁年急忙把他的手机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没丢没丢,我逗你玩呢,是我的错。”
林秋看了看失而复得的手机,又看了看傅霁年,气鼓鼓:“讨厌你!”
说完,林秋好友也不想加了,拿回自己的手机,把傅霁年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气鼓鼓的往前走。
傅霁年感觉自己有病,他都被讨厌了,可他还是觉得林秋这副模样很可爱。
“班长,这是?”
“我男朋友。”
丢下这个四个字,傅霁年快步追上了林秋,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熟练的哄人,留下郑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
哦,我班长有男朋友了。
???
男朋友???
班长有男朋友了???
傅霁年他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啊!
不对,他有对象了?
凭什么?
郑景酸的不行,傅霁年早些年就一副断情绝爱的模样,当初大家都觉得他是事业批,不准备结婚,竟然有对象了,还是个漂亮的男人!
可恶,他这种性格好长得也好的男人都没有对象,傅霁年那个冷冰冰家伙竟然有了。
秋秋:冷冰冰?
并没有。
林秋被傅霁年搂得紧紧的,但是他很倔强,倔强的挣扎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要是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这样的,但是他现在酒精上头,就格外任性。
“我错了秋秋。”
“秋秋你走慢点,小心脚下。”
“秋秋,不气了,我错了。”
“要不等会儿你打我一顿?”
“秋秋——”
在傅霁年不停的秋秋秋秋秋秋中,到了停车的地方。
林秋茫然的看了一圈,精准的锁定了傅霁年的车,他停了下来,扭头看傅霁年:“开车门。”
“好,你小心。”
打开副驾驶的门,傅霁年把林秋扶了进去。
很快,傅霁年也上车,打开空调,他扭头看林秋。
昏黄的灯光下,林秋眯着眼睛,不再是之前那副炸毛的模样,脸蛋泛红,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看起来呆呆的,让人忍不住想逗弄。
“秋秋。”
林秋扭头,眼神专注:“嗯?”
“现在就回家吗?”
“回。”
“回我那里吗?”
“我那里。”
“好,我那里。”
“不是,是我那里。”
“对,是我那里。”
“……”
林秋又开始瞪傅霁年,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了。
傅霁年低笑着发动车子,又放了几首轻柔的音乐,车子摇摇晃晃,林秋晕晕乎乎,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处心积虑的把人弄醉,傅霁年勾唇,开车速度快了许多,等他回了别墅,林秋仍旧睡的很熟。
他抱着林秋上楼,迅速把自己洗干净,然后翻出了他上次出差带回来的行李箱。
就是上次林秋想看,但是被他拒绝了的那个行李箱,里面装着不能被林秋看到的东西。
看着那些奇怪的东西,傅霁年翻出来说明书,仔细研究。
床上的林秋感觉有些冷,翻了个身,身子缩在了一起。
傅霁年研究了许久才明白那些东西都是怎么用的,他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林秋,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只拿起了一个猫耳发箍戴在林秋头上,细细打量,觉得这个猫耳非常适合林秋,没忍住拍了几张照片,设置成了壁纸。
灯光下的林秋唇红齿白,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头上戴着白色的猫耳发箍,看起来很诱人。
傅霁年顺从本心,低头吻上了林秋的唇。
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升温,傅霁年呼吸粗重气息灼人,睡觉被打扰的林秋微微蹙眉,酒精的作用让他还是没能及时醒来。
一夜混乱,第二天,林秋肿着眼睛躺在床上生闷气,傅霁年去煮了雪梨汤,坐在床边哄人。
林秋哑着嗓子:“你是故意灌醉我的。”
傅霁年承认:“对。”说起这个他也有些委屈:“你总是不让我……你知道的,我素了这么多年……”
林秋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然后倒吸一口冷气,又躺了回去:“是你太粗……粗鲁了,我每次第二天起来都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