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面无表情的低声说道:“先去看了才知道。”
在东北农村,黄大仙上身这种事不能说常见吧,但时有发生倒是真的,所以对黄大仙上身这种事,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何况那个刘春喜还说出了原因,郑国权打过这个黄皮子,现在被上身折磨他父亲,也算是把这一层因果找出来了。
众人呜呜泱泱的来到了老郑头家里,郑老太正跪在地上,对着“老郑头”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黄大仙你就别折磨我家老头了,我求求你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那老郑头正蹲在炕上,弯曲着双腿,两只胳膊佝偻在胸前,和站起来的黄鼠狼姿态一模一样。
刘春喜进门口就大喊了一句,“郑国权拿着铁锹过来拍你了。”
蹲在炕上的“老郑头”嗖的一下把头转向了门口方向,盯着刚刚走进来的刘春喜骂道:“你个兔崽子敢吓唬你黄爷爷,你当你黄爷爷傻么?郑国权在省城打工呢,你少吓唬我,我不怕。”
刘春喜道:“等他回来,就得拿着铁锹拍你。”
“老郑头”两只手按在炕上,撅屁股原地转了一圈,重新蹲起来一脸奸笑的对刘春喜说道:“他回来我就跑,根本抓不到我,气死他、气死他。”
小英拉着白清浅的衣袖哀求道:“姐姐你看这可咋办啊?”
在小英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清浅的身上,包括“老郑头”。“老郑头”愣了一下,本能的后退两步,两眼盯着白清浅道:“我告诉你,你别多管闲事啊。”
白清浅开口问道:“你走不走?”
“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白清浅对身后的众人说道:“来几个人,把他给按住。”
刘春喜自告奋勇的说道:“跟我来几个人。”说着,他就走进里屋跳上了炕头。
因为有白清浅在,又有几个人上去帮忙,这“老郑头”想要逃,根本没机会,毕竟炕就那么大,很快就被几个人给按在炕上了,被按在那的“老郑头”不停的挣扎,还试图用嘴咬人。
白清浅站在炕边对按着“老郑头”的几个人说道:“翻个身,让他趴着,把腿拉直。”
刘春喜等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拉直,但是白清浅都说了,他们听话就是了。白清浅上前撸起老郑头的裤子过膝盖,并没有发现要找的“灵珠”,于是又说道:“胳膊拉到头顶。”
几个人又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胳膊上,当两条胳膊被拉直的时候,白清浅发现了她要找的东西,在老郑头的左侧腋下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包,她上前一下捏住了那个包,就在这一瞬间,“老郑头”停止了挣扎,疼的“哇哇大叫”。
白清浅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真身找出来,让他们把你的皮给你扒了。”
“别别别……”附身在老郑头身上的黄皮子哀求道:“别这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清浅又问道:“你走不走?不走我捏咕你了!”
“走走、我马上就走。”
白清浅对周围的几个人说道:“松开他吧。”
刘春喜等人这才松开了老郑头,跳下了火炕。
白清浅对“老郑头”说道:“给你机放你走了,要走就快点。”说完,白清浅松开了手。
“老郑头”嗖的一下躲到了火炕的角落,蹲在那就开哭,“欺负人啊,你们欺负人……尤其是你……”他指着白清浅说道:“仗着自己有仙家, 你就欺负我,我不服气,我要告你的状。”
这话把白清浅给逗乐了,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老郑头”问道:“告我的状?你为啥要告我的状?我招你惹你了?还不是你上老郑头的身折磨他家人,你不上身我能捏咕你么?你还好意思告我的状?”
“老郑头”委屈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他儿子郑国权拿铁锹拍我,我招他还是惹他了?我就是出来晒晒太阳经过他家大门口,他就拍我,他讲道理么?要不是我命大跑得快,得被他拍死在那,我现在回来就是要讨个说法,这过分么?你们说说这过分么?”
我惊呆了啊,没想到这黄皮子还会让屋子里的人帮他评理。
白清浅笑着问道:“那你是啥意思啊?”
黄皮子见白清浅问这话了,听出来这是要满足他的需求了,“老郑头”马上就不哭了,秒换一张笑脸,蹲在炕上向白清浅靠近了两步,对白清浅说道:“三炷香、一只鸡,好不好?吃完我就走,保证再也不来了。”
白清浅威胁道:“我给你两张黄纸你要不要?”
黄皮子知道“两张黄纸”是开玩笑吓唬它呢,它根本不害怕,嬉皮笑脸的对白清浅说道:“我知道你是讲道理的,你们家堂口的老仙们都是讲道理的,我的要求也不过分,你就满足我呗,实在不行那只鸡我不要了,三炷香就行,让郑国权给我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白清浅转过头对郑老太说道:“你给你儿子打个电话,今晚买只烧鸡,再准备一盒烟、一瓶酒,还有三炷香,还有一张红纸,把它的名字写在上面……”说到这,白清浅才想起来还没问这个黄皮子叫什么呢,“你叫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