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今天的晚高峰并不是很堵,6点准时,严建东的专车到达了中北海,几人下了车。
“爷爷,我想先回家换件衣服。”严飞燕对严建东说道。
严建东挥挥手:“去吧,换好衣服马上过来!我们在这等你。”
“你们家也住在这里面?你们不是住在华东的吗?”子耀好奇的问。
“华东那边是工作地,住的是宿舍,这里也是宿舍,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住这里。等我们几个老家伙死了,都要还给国家的。”严建东解释道。
“既然都住在这,那王大炮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子耀又问道。
“王大炮那老小子可没资格住在这,他当上司令员才几年呢?当年我当连长的时候,他才是个新兵蛋子,第一次学开炮的时候居然被炮弹的声音震晕了,你说这样的怂货,他哪有资格住在这。”严建东一说起王大炮的黑历史,立即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我和你说,王大炮那老小子心眼可坏着呢,在打南越反击战的时候,因为那边气候潮湿闷热,山区又充满毒虫瘴气,蚊子比苍蝇还大,被叮一口就是个大包。很多战士皮肤都溃烂了,衣服粘在身上,脱下了就连皮一起撕下来,于是大家都把衣服脱光了打战,那也是全世界从古到今的战争中唯一的全裸战争。可气的是,有一次我在指挥所午睡休息,王大炮那小子,居然没经过我同意就偷偷把几个小护士带到指挥所要给我治病。他们都提前知道穿上了裤衩,可我都还光着呢。被人看了个光猪,你就说这老小子坏不坏?”
“哈哈哈,那我猜猜看,飞燕的奶奶就是其中一个小护士吧?”子耀虽然开心的笑着,但眼中却看到了老一辈军人的不易。
“还有还有……”严建东还想接着说王大炮的黑历史,身后却传来了王大炮的声音:
“你好歹也是一个司令,怎么像个长舌妇一样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你也不怕死了下地狱被割了舌头!”
“我这是乱嚼舌根吗?我这是实话实说。”严建东立马反驳道,只是看见王大炮是从国主家院子走出来,严建东又迷糊了:“王大炮?你怎么我们还要早到?你不是要先回家吗?”
王大炮得意的举起一根手指往天上一指,又转了几个圈。
“我是先回家了啊,但是我是坐直升机回家的,晚高峰会堵车你不知道吗?”
“你看看,我刚刚怎么说来着,这老小子的心眼可坏了,现在你信了吧。坐军队的直升机回家,公器私用,这就是个腐败分子。”严建东气急败坏的对子耀说道。
严建东又见王大炮是一个人走出来,于是又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没把你孙女带来?”
“哦,琪琪在厨房给老嫂子帮厨呢。我这孙女啊,没别的,就是勤快,嘴甜,貌美,肤白,长发,个高,聪明,温柔,疼人,孝顺,谁要是娶了我孙女啊,那可是真的好福气喽。不像某些人的孙女,一个女孩子把自己晒的黢黑,天天打打杀杀的,哪有个女孩样。”王大炮得意洋洋的说道。
“哼,王大炮,你堂堂一个将军,后代一个从军的都没有,你不羞愧吗?我孙女那叫巾帼不让须眉,我一门三代从军,是将门无犬女,不像某些娇滴滴的女孩子,一点苦都吃不得。”严建东哪里听不出王大炮是在贬低自己孙女抬高他的孙女。
王大炮也懒得和严建东争辩,这次他可是占尽上风了,赶紧见好就收。于是就拉起子耀的手就往里拽:“子耀,咱们进去坐,站门口给国主站岗吗?国主可不缺卫兵。走!”
子耀也不好拒绝,都到了人家家门口了,进去等和在外面等都一样。
严建东一跺脚自语道:“干嘛这时候回去换衣服,一会自己男人都要被抢走了。”连忙追上二人一起进去了。
进得门来,入门时便是曲折游廊,四周红墙环护,绿柳成荫,廊桥下人工湖碧波荡漾,湖水中央山石点缀,清澈的湖水中游动着几尾颜色各异的锦鲤。廊桥尽头是石子铺成的甬道,甬道后三间垂花门楼,门楼雕梁画栋,飞檐半掩春色,斗拱长虹落日。院内的景色怡人,布局有致,一看就是有高人指点过的。
三人穿过游廊甬道来到了屋内,王大炮扯着大嗓门就喊:“老首长,老首长,我们来了。”
“听到了,能不能小点声,房梁都要被你震塌了!”
厨房内走出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围着围裙,边走还在用围裙擦手。
“大家都来了,坐坐。这位就是子耀小友了吧,真是久闻大名,快请坐。”
老者正是国主梁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