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罗府,胡奎、罗灿和罗焜三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罗灿急忙引着胡奎进入内室,亲自为他取出一套崭新的衣服,细心地帮他换下破旧不堪的衣裳。那套新衣裳是罗灿特意吩咐下人为胡奎准备的,质地柔软,穿在身上极为舒适。换好衣服后,罗灿领着胡奎来到了后堂。这里布置得古朴典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太太端坐在堂中,眉目慈祥,面带微笑。她看着罗灿和胡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两人的到来所为何事。
“母亲,孩儿有事禀报。”罗灿恭敬地站在太太面前,脸上带着一丝丝喜悦。他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他将带来一个让母亲倍感骄傲的消息。
太太抬眼看向罗灿,目光中流露出和蔼的神色,“灿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藏着掖着。”
罗灿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住内心的激动,沉声道:“母亲,这位是胡奎兄弟,他在外漂泊多时,历经磨难,今日我和焜弟在郊外射虎时追至元坛庙遇到的。胡奎兄弟武艺高强,为人义气,已经与我兄弟二人结为异姓兄弟。孩儿觉得此人非同一般,特地领来拜见母亲。”
太太听了罗灿的话,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打量着站在面前的胡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轻易与人结拜,更不会随便领人来拜见她。这胡奎究竟是何人,竟然让罗灿如此看重?
她仔细打量着胡奎,只见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身穿一件黑色劲装,更显得英气逼人。他的目光坚定,眉宇间流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勇气。他的每一个神情,都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绝非寻常之辈。
太太看着胡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看出胡奎并非寻常之人,也看出他内心的坚定与不屈。她的心生了好感,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个温暖如春的微笑。
“既然已经结拜,那就是自家人了。”太太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胡奎,欢迎来到罗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胡奎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激,他的眼眶湿润,声音哽咽。他毫不犹豫地跪在罗母面前,深深地磕了八个头,表达他最深的敬意和感激。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中的感动如波涛般汹涌澎湃。
罗母看着胡奎,眼中满是慈祥和满意。她轻抚着胡奎的头,柔声道:“孩子,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随后,太太吩咐下人准备丰盛的酒宴,以此表达对胡奎的欢迎和尊重。整个府邸都忙碌起来,仆人们穿梭于厨房与宴会厅之间,精心准备着美味佳肴。
在酒宴的喧闹与热烈之后,胡奎被恭敬地请进了罗府的贵宾房。这间房间布置得精美华丽,却无法消解胡奎内心深处的忧虑。他身在异乡,尽管罗府的人待他如上宾,每日的宴请和娱乐都极尽奢华,但他心中却始终惦记着远在家乡的老母。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胡奎便会独自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朦胧的夜色。他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家乡,想象着老母在冰天雪地中的生活状况。寒风凛冽,大雪纷飞,老母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住这严寒的侵袭?家中贫困,柴米油盐是否足够支撑到春暖花开之时?这些问题像刺一样扎在胡奎的心上,让他无法入眠。
胡奎的脸色日渐憔悴,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家乡的思念和担忧,虽然他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的眼角总会泛起微光。
他离家已久,家中的老母无人照应。每当想到老母在寒冷的冬夜中独自一人,忍受着饥饿和寂寞的煎熬,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痛得难以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让他无法安睡,他时常在深夜中惊醒,眼前浮现的是老母瘦弱的身影和期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