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老梁是应家的老人了,也是应崇华的心腹,他看着在那拍门的应辞薛,皱了皱眉道:“少爷好像喝多了。要不要我去把他带过来?”
“不用了。”应崇华抬了抬手,阻止道:“看来他和这位林小姐之间有几分渊源。我们先回去吧。”
“那少爷怎么办?”
“他又不是没手没脚,不知道自己回去吗?”应崇华的语气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但这个时候不管应辞薛,也是因为他不便露面。
本来这一路跟踪林岁欢过来,就是想在暗中观察。在没有查到什么之前,他并不想给林岁欢带来任何困扰。
老梁有些担忧的朝应辞薛看了一眼,还是默默地把车开走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黑暗中,还停着一辆车。车里面坐着的人,正是白虎。
其实白虎早就发现了应崇华的车跟了一路,但是他并没有拆穿,也没有告诉林岁欢,只是默默地把人送到,然后故意把车开走,实际上只是在附近绕了一个圈子,就又开了回来,停的远远的,盯着应崇华的车。
他没有看见应崇华下车,倒是看见应家那混不吝的小子,被林岁欢赶出来。
直到应崇华的车开走,白虎才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找了个麻袋,走进了小巷。
片刻后,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应辞薛就没声了。
林岁欢在换衣服的时候,还能听到应辞薛在外面撒酒疯,她正愁待会出去该怎么甩掉这个烦人精,等她开门走出来,却发现应辞薛已经不在了。
月色之下,整条小巷都很安静。
林岁欢快步走出小巷子,到了路边,用钥匙打开一辆粉白色小电驴,戴上头盔,骑上小电驴往孤儿院方向去。
——
应崇华刚到家没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
接着“咚”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丢进了院子。
等他走到窗口向外看,却只看见了一抹猩红的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处。
“先生!有人往我们家院子里丢了个不明物体!”
“先生快来看啊!”
院子里,佣人们乱作一团。
应崇华走出去时,便见所有人围着一个麻袋看。
麻袋的口被绳子松松的扎着,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有人试图上前的时候,袋子里的东西忽然动了,吓得佣人们尖叫四散,都不敢靠近。
老梁说:“我来看看。”
他几步上前,弯腰解开了袋口上的绳索,袋口这么一开,一个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待看清楚那人长相,众人皆是一惊。
老梁更是赶紧弯腰去搀扶,“少爷,您这是……”
应辞薛脸上有一块淤青,站都站不稳,却急着找凶手,“谁?谁在小爷背后玩偷袭!别让小爷逮着!否则小爷让他断子绝孙!”
老梁听明白了,“少爷,您这是被人算计了?”
应辞薛摸了摸隐隐胀痛的后脑勺,道:“不知道谁在我脑后敲了一闷棍,小爷晕过去了。”
应崇华拧着眉,道:“老梁,把他扶进来!”
“是,先生。”老梁让佣人们各自散开,又小心的搀扶着应辞薛进屋。
应崇华坐在沙发上,正在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