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梁曼茹是有点疯癫因子在身上的。
当初她对绘画并没有任何兴趣,可是为了跟顾镇业有共同话题,她义无反顾地去学了。
一个千金大小姐,跟着顾镇业常年在野外写生,吃尽了苦头,她却甘之如饴。
大家都说梁曼茹爱惨了顾镇业,只可惜两人并未落得一个好结果。
后来梁曼茹便成了豪门世家千金的反面案例,经常被长辈们用来敲打自家小辈。
“她是成年人了,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我管得着吗?”
顾镇业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他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家媳妇儿,
“阿姿,你信我,我和梁曼茹真的是清白的!”
齐娴姿并未搭理他,而是沉默地看着顾振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镇业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家女儿。
顾明臻曲起手指敲了敲身旁的茶几,慢悠悠地开了口,“照二叔的意思,让琳琅和我调换身份也是梁曼茹的主意?”
“是。”顾振明点了点头,“她说她恨大哥薄情负心,却又不忍心伤害他,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惩罚他。”
顾明臻不置可否,“那二叔后来为什么不肯将这件事告诉大家?”
“琳琅的亲妈是个舞女,有天我和你二婶吵了架,一气之下出去买醉,没想到却着了她的道。就那一次,我们再没联系,谁知8个月后她却大着肚子跑来跟我说怀了我的孩子,马上就要生了。”
顾振明道,“以你二婶年轻时的脾气,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有了私生女,非得砍死我不可!再者,等我被放出去之后,梁曼茹已经把你和琳琅给调换了。”
“当时木已成舟,她又把你给藏起来了,大嫂还因难产大出血在抢救,我哪敢把这件事说出来。事后我也曾到处打听,几乎将整个香江翻了个遍,却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
顾明臻嗤笑一声,“是不敢还是干脆顺水推舟?毕竟琳琅若是成了顾家长房之女,那顾家的产业岂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臻臻,这件事是二叔做得不地道,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可二叔真没你想的你那么坏,咱们是至亲骨肉,二叔不至于如此下作!”顾振明道。
“别啰嗦了。不管你是主犯还是从犯,事情都跟你有关。既然做错了事就要立正挨打,狡辩只会让人更加厌恶。”齐娴姿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神色冰冷,
“我不管你有没有苦衷,你害我们母女分离21年是不争的事实。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可以不送你去监狱,但这个家我是一定要分的!”
顾振明心有不甘,但见齐娴姿一脸盛怒,又不敢再火上浇油。
见状,陈敏仪心中一沉。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拿话去堵齐娴姿。
“大嫂该不会是早就想分这个家,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所以才故意借题发挥的吧?”
“我劝二婶慎言。”顾明臻道,“这件事二叔究竟是主谋还是从犯现在还不好说,二婶逞一时口舌之快,就不怕回头反噬吗?”
齐娴姿微微一怔,“臻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知道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