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比秦断记忆里的母亲看着还要年轻些。

秦断很清楚母亲姜凌雁已经失踪了十八年，母亲的脸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年轻女人身上，这很古怪。

“长得很像凌姨？”

刘仙灵看了看无人的四周，“这里可是姜族的石园，出现一个神似姜凌雁的女人，好像也不是很稀奇吧。”

秦断渐渐冷静下来，细想刘仙灵的话倒也合理。

那女子很可能是姜凌雁的血亲。

“也许是我太思念母亲了。”

“你的心情我明白。”

眼见四下无人，刘仙灵也没了偶像包袱，她走到樟树另一侧，学着秦断的姿势靠在树下，回忆起儿时在天门内的经历。

因为两岁时在红星文物考古研究所内遭遇妖族的袭击，刘仙灵从记事时起就在小天界内长大，从来没见过父母。

虽然知道有个姐姐在天门内，但是那时并不明白自己和姐姐之间有什么差别。

加上一年只能见一次姐姐，这令她从小就生活在对姐姐的思念之中。

她曾经很不理解，明明她才是姐姐最亲的人，为何一年才能见到一次姐姐？

明明她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为何在宗门内的待遇天差地别？

“我一直以为十八年前那场火灾的痛，只有我和父亲在承受。上次家宴才知道，原来还有你们一家。”

秦断说出这番话，心中颇有些疲惫。

自从回到首都，每一天都过得格外充实。

成为修士之后，生活的节奏反而变得更快了。

开学典礼才初见的人，今天便已如多年老友般攀谈。

“万般皆是命。姐姐自出生起，她的一生便已经定好了，而我作为她的影子，我的一生也是命。”

刘仙灵身为一个少女偶像，此时吐露心声却显得很老成。

“你们想过反抗吗？”

秦断这般发问，但他很清楚，两个孩子从未记事时起就被养在天门内接受道法的熏陶，又怎会有反抗之心？

“我十岁时才第一次离开小天界，只是见了见父母，十六岁时再出来便是走上偶像之路了，成为天门的生财工具。所有的行程都被安排好了，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反、去抗？”

秦断闻言沉默了，刘仙灵和她的队友分别来自天门、峨眉、陆家。

那最后一人陆动心大概也和玄冥关系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