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城的末班车,前脚刚走。
只能盛淮南无奈地叹口气。
每天只有两趟车,对于习惯私家车的人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和接受。
陵山的交通真落后。
车站的落后与盛家的奢华,形成鲜明的对比。
传闻父亲盛砚书是首富,挣那么多钱,怎么就不捐点钱把客运站修好呢?
造福一下陵山老百姓。
他们盛家,在陵山的名声,也会好很多。
盛淮南有些难受,觉得这一趟出门,是在没事找事。
站在客运站,心里很懊悔。
从盛家开车去江城机场,不需要一个小时。
简单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竟然是如此复杂。
现在很尴尬也很麻烦。
由于错过末班车,只能先去宁南,再从那里转车去江城。
一来一回,浪费多少时间?
他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答应顾婼希的请求。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生,给他和他家带来很多麻烦。
惹事的那天,非常炎热。
英语课排在体育课后面。
体育老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突然罚全班人跑5公里。
少女成熟的身体,被胸罩勒出几道痕。
大热天的,他一个皮糙肉厚的男生,已经气喘吁吁。
顾婼希在操场一角,脸色苍白,好像要透不过气。
她是个从小住福利院,从希望小学考到陵山一中,据说一个亲人也没有。
女孩沉默寡言,跟班级的人都不太熟。
平时也是独来独往的。
除了上课,就是在练功房。
那天英语课上,看到她的身体上隐约的红色勒痕,他忍不住脑子一抽。
肩带弹开的瞬间,“砰”地一声,胸罩从女生白色的T恤掉出。
一对大白兔跳出来。
全班男生顿时起哄,还有几个不要脸的冲到她前面。
盛淮南还没回过神,女生冲出教室,一跃而下。
幸好她命大。
要不然盛淮南的一辈子,都会在自责和懊悔中度过。
因此他对顾婼希,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上午接到电话,才会毫不犹豫地信任她,想要帮助她。
想到这里,盛淮南释怀。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盛淮南终于赶到江城机场。
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
他心中一惊,该不会错过末班飞机吧?
不知道航班情况如何,也不知道盛砚书是否已经发现自己。
想这些也是徒劳。
江城机场他很熟悉。
盛淮南的母亲喜欢画画,一年四季都会带着他,去不同的地方写生。
想一想小时候,真幸福!
进入机场大厅之后,他直奔客户服务中心,得知去东京要路过香江。
没想到还要中转。
住在县城的烦恼,去哪儿都不方便。
幸运的是,今天还有航班。
盛淮南赶紧购买机票,拿到联程票,心里总算松一口气。
不需要寄存行李,他拿到登机牌办完安检之后,在登机口,找到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
是盛砚书打来的电话,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喂,爸......”
盛淮南声音略微颤抖。
他不知道父亲,在知道他偷跑之后,会有多么震怒。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自己偷跑出去!马上滚回来!”盛砚书在电话那头怒喝道。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
仿佛穿透手机,直接传到盛淮南的耳边。
盛淮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