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难熬的一个下午,杨绛坐的屁股都麻了,却只能硬挤出一张笑脸,注视着圣人与九娘研讨声乐。
直到傍晚,李隆基累了,意犹未尽的令内侍准备吃食,这才重新关注到杨绛:
“十八郎近来都在做什么?”
杨绛赶忙回答:
“回禀圣人,臣妾新返,尚不知详情,不过隋王不常出门,臣妾还是知道的,大多时间是在家中。”
“在家中作何?读书?”李隆基挑眉道。
杨绛赶忙摇头:“多是饮酒额还有与属官们打趣闲聊。”
李隆基冷哼一声:
“他倒是够清闲的,朕不是给了他一个差事吗?”
高力士闻言,探身道:
“左卫府下番之后,如今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不类其它卫府,并无巡缴京师之责。”
李隆基皱了皱眉,看向杨太真道:
“一个珍馐丞,一个勋一府,朕本欲令其历练,怎知却愈发清闲了,太真说,朕该给十八郎一个什么职位呢?”
这句话一出,高力士和杨绛,全都呆住了。
这话不好回答啊。
杨太真若是帮李琩说话,便应了当年张九龄栽跟头的那句“虽离乃复有私”,若是李隆基察觉杨太真心里还对李琩念旧。
两人都得完蛋。
高力士正要接话,将事情揽过去,结果却被李隆基一个眼色给吓了回去。
“太真,朕在问你呢?”李隆基柔声笑道。
杨太真的心思反而更为简单一些,闻言嘴角一撇,撒娇道:
“隋王是三郎的儿子,又不是奴家的儿子,三郎何必问我呢?”
“哈哈”李隆基顿时捧腹:
“说的是,是朕为难太真了,子不教父之过,高将军,那就给隋王安排一个可以巡缴京师的职位,朕担心他闲的久了,玩物丧志,在外面丢朕的脸。”
高力士捏着汗的手掌心缓缓松开,赔笑道:
“老奴一定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