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汀站在门廊下等了良久也不见陆妍回电,有些担心,留了言发过去时,小区路口开进来了一辆熟悉的大众途观,他后爹的座驾。
我勒个去,还好搬了家,这货今天又来找事!
江小汀连忙拉着小白矮身躲到一旁的小叶黄杨树篱后面,傅正行从车上下来,打着伞进了楼门,并没有注意到一旁躲的不够隐秘的继女。车上还有个年轻的长发妹子在副驾等着,多半又是他的哪个乖学生。
也就两分钟功夫,只见傅正行狂风一样冲下楼,脸上的肉气得直抖,手里捏着江雪留给他的信骂骂咧咧:“X的,X货,居然跑了!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打官司抢小孩抢房子!……”他路过江小汀径直上了车,狠狠转动钥匙,一骑绝尘走了。
傅正行一直以来有恃无恐,就是觉得江雪柔善,无亲无故,三年没工作没收入还要养小涌,无论如何也不敢离开他的羽翼才对,哪知道圈里的肥羊居然跑了。
江小汀从树篱后面站起身,冲傅正行车走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叮,陆妍的消息进来了。
“小汀你回家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大肚婆上哪逛啦?”
江小汀回了一条,总算放了心,又和小白一起冒着雨狂奔回新家。
小白是只天性欢脱的小母狗,最喜欢的游戏是在水坑泥浆里打滚。忍了无数个雨天后,今日总算是逐了心愿,白狗子出黑狗子进,把小涌逗的咯咯直笑。
奈何江雪嫌脏不让它进家门,小白只能在院子的荒草里继续蹦跶。
一会儿,洗完澡换上干衣服的江小汀一把抓起正在抖毛的小白,扔进水池子里要给它洗澡。
江雪说了句我来,把小涌塞给江小汀,自己卷起袖子麻利的洗刷起来,专业美容师的洗法,10分钟就把耳朵眼儿脚趾缝里都洗的干干净净,还挤了菊花,伺候的小白十分舒坦。
叱砂从上车时被江小汀责备便隐去身形,此时才又钻出来,在江小汀身边站定。
“可把你舒坦出来了……我妈手法如何?”
叱砂的大黑脸一红,点头不语。
江雪用鹿皮巾擦干了小白,把它放到地上,与刚才简直判若两狗。当年的江雪就是靠一天洗十多只狗,手指泡水里肿的跟萝卜似的,给女儿挣出了尿布钱。
江小汀赞道:“三年不出山,妈宝刀未老呢!”
江雪笑着说:“看家功夫哪能丢,可惜少了吹水机把它吹干。我还想把这客厅和院子改造改造,做成个宠物店呢。刚才沿路我仔细看了,居然没见到竞争对手。好机会啊!”
“好哇!”江小汀百分百支持,顺便做成小汀动物沟通工作室更佳。
“你娘亲我开起店来可就没别人什么事了…等着数钱吧你~”
江雪边说笑边进厨房制备午餐,江小汀抱着小涌在一旁嘻嘻哈哈的跟她聊着,小白蹦跶累了,在狗窝里呼呼大睡。
虽然满房间行李还摆得东倒西歪乱七八糟,但是江小汀一家已经感觉像春暖时刚脱掉厚重衣服时的轻松,不再有积雪的乌云盘旋在头上的阴影。
唯独叱砂格格不入,还摆着一张凝重的脸站在阳台门前。院子围墙上一只雪里拖枪的黑白花猫正颠颠儿跑过,花猫扭头看了看叱砂,叱砂回瞪,目光如炬,吓得花猫哇的一声便窜下围墙,跑了。
刚做好饭,门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