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砭本就心里藏事,一睡着,就开始做些白天只敢想不敢做的事。
明明睡时中间隔着“鸿沟”的距离,现在三两下就被翻越过去,一脚搭在江暮归脚上,还蹭了蹭。
江暮归醒来,偏头看到旁边一个头靠在肩上,熟悉的味道近在鼻尖,心脏一下都漏掉一拍。
轻轻将脚踢下去,一条白皙胳膊直接搭在胸前,还摸摸,抠抠胸膛,很巧合扣到江暮归的大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那份灼热烫遍全身。
江暮归腾一下坐起身,心跳都快跳出来,就那么几下,自己反应很大,快速扔掉路砭手臂,大步出门,猛喝水,死死压住脑中要趁机作乱的意识。
被扣的地方火辣滚烫,江暮归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敏感的地方,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和路砭接触的每一个地方都很敏感,随时都能被他撩起一股火。
越想,耳鸣得厉害,脑中疼得厉害,江暮归一遍又一遍压制,暗示自己不要想,不要再想。
可有时候越不让就越想的厉害。
直到江暮归痛得半跪在地,那股“惩罚”才结束,江暮归迷茫看着自己半跪在水机旁,站起身,蹙眉看下面自己“无端而起”的反应。
回到主卧,路砭已经睡到自己这边,手脚搭在自己刚刚睡的位置。
大概猜出来了,一声冷哼,不知是不是在嘲笑那股恶意的惩罚,想要删掉自己记忆,但自己又不是傻子。
只是现在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才无从下手,等有机会,一定弄死“它”。
打开夜灯,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路砭睡觉照片,然后备忘录里很露骨写着。
“和小砭同床第一晚,想睡他!他睡觉样子好可爱,好想亲”
写的时候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情欲,甚至脑中情感还只是按照“它”的安排,当路砭是弟弟。
但江暮归知道,自己睡得好好的,不会无端对谁起反应的,肯定刚刚自己是有某种不可言语的想法的,只是被删除了。
然后,冷淡关掉手机,去浴室里。
第二天醒来的路砭,见自己睡到江暮归这一边,惊愕起身,江暮归在另一边。
路砭甚至看到自己身上,衣服完好,微不可察有点失望叹气。
江暮归眯着眼,叹口气,吐槽道:你这样子好像我对你没做什么,还有点失望。”
路砭“咳咳”两声,:“没有的事,哥,你想多了,就是看看,我睡觉不老实,有没有打扰你。”
江暮归:“都换了个位置,你猜?”
路砭不好意思起身,正要整理好这边的毯子,又过去整理自己那边的薄毯,刚刚太尴尬没发觉,走到江暮归这边才感觉,男人的晨勃,而自己今日却异常“兴奋”。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在床边准备起床,一个站他面前要去整理毯子。
无声尴尬对视。
路砭恨不得自己原地去世,爆炸消失,一张帅脸比红色染料都红。
江暮归沉了沉眸,站起身,路砭赶紧让开位置让路。
江暮归都走门口了,终是忍不住回头调侃一句:“年轻人,身体挺好!”
然后就听见路砭在主卧一阵狂吼:“啊……”
江暮归恶作剧成功,露出大大的笑脸,竟然还小声感叹一句:“啧,还不小!”
江暮尘被吵醒,起床气和江暮归同宗同源。
“碰”一声开门,然后气鼓鼓直冲冲进主卧,大吼:“江暮归,你大早上吼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吼完才看清,是路砭,后面的话一哽堵在喉咙。
正要再说什么,后脖子就被江暮归提着出来。
江暮归厉声:“江暮尘,谁允许你大早上去我卧室的!我给你脸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