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幼年玩伴,情同手足,不用与说这等见外之言。对了,这块糕点遇水膨胀,将它掰成一小块放在稀粥里,一碗稀粥很快就能一满碗面糊,可以果腹。”宋彧指着压缩饼干解说道。
沈霁修很纳闷,“就这么一块糕点?”
压缩饼干看着的确不大,外形就和普通的茶点没什么区别,就是更重,更硬一些。
宋彧当即掰下一块泡在沈霁修手里没放下的清粥碗里,饼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就如宋彧所言,看不到几粒米的清粥变成一满碗面糊!
沈霁修小抿一口,面糊带点清淡的咸味,要是在流放前肯定算不上什么美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珍馐了!
匆忙感谢后,沈霁修就带着宋彧给的食物把家人叫到了一处帐篷里,给家人分食物。
他给梁焉然的那份也留了,却迟迟没见梁焉然的人。
出去找梁焉然,问过好几人后,他得知,歇脚后梁焉然就独自一人去找陈大人了。
沈霁修心中隐隐不安,那个女人,她一介女流,孤身一人前去见押送官,能是为什么事?
那位陈大人,是个有名的好色之徒,每天晚上都会有女子偷偷摸摸的被带去他帐中,去的女子都是自愿用身体做交易换食物和优待的人,他父亲的一位通房就是干了那种勾当。
再说他的这位夫人,她嫡母本将她许了一寒门学子,她不愿嫁去穷苦人家过苦日子,就在佛寺设计他一同落水,水中死死抱着他不放手,救她上岸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算是毁了人家清白,无奈只能娶她进门。
梁焉然此人品行本就不端,所以这种不要脸的事,想必她是真的能做出来的。
沈霁修一路找到了陈大人所住的帐篷,凑近些就听到了里头不堪入耳的声音。
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沈霁修头脑一热,冲进营帐里指着那一对白花花的人就破口大骂:“奸夫淫妇!”
梁焉然立马遮住自己,她面上一点没有被丈夫撞破丑事的羞愤,反而面带嘲讽的对旁边的陈大人撒起娇来。
“陈大人,这沈霁修与他家那群人都不喜欢我,日日折磨我,我被他们牵连流放,路上他还抢我拿点口粮给他的家人吃,就让我饿着,想把我饿死在路上,他和他家里那群人都是心思歹毒之辈,大人,你帮我杀了他们好不好?”
梁焉然生得娇媚,又把小娘的狐媚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即使是流放瘦了很多也有扬州瘦马韵味,给精虫上脑的陈大人迷得七荤八素的。
美人儿诉苦受了威武,陈大人披上衣服操起长剑直逼沈霁修。
“你一个犯人,私闯本官营帐图谋不轨,本官这就将你就地正法了!”
沈霁修是个文人,没什么拳脚功夫,他偏偏还不躲,昂起头来直面回答陈大人:“我乃朝廷钦犯,皇上下旨流放,皇上都免除了我们死刑,你陈大人有何权利杀我!”
陈大人气笑了,手上用力,剑刃直直刺向沈霁修,“天天都有犯人死在路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是本官将你全家都杀了,那也是你们自己体弱,撑不到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