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见状立刻报警然后打了120。
JC来了,一看好家伙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的样子,少年跟前跪着七个人刚要问原委,结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他们兄弟七个带人要拆楚师傅的家,彭栋刚开门,这几个人便齐刷刷的跪下了,然后就残了。所有的证词都一样,连彭栋也是说我刚打开门他们就跪下了,吓我一跳,以为他们是来忏悔求原谅的。
结果候老三不干了,候老三是七个兄弟里最矮的一个,比武大郎高不多了多少,虽说是个木匠,水平真不咋地,倒是活脱脱的一个酒鬼,偏偏酒量不咋地,看见酒走不动道,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醉了往路边一趟,跟摊烂泥似的。
说就是彭栋打的,让JC给他做主。JC说人家一个孩子怎么能跟你动手呢,是你看到彭栋动手了还是其他人谁看见了,结果包括他们徒弟在内的所有人都摇头说没看见彭栋动手。
候老三又说他不是个普通的孩子,8岁的时候就敢拿他们村子里的羊练习接骨,九岁的时候就敢一个人上后山,那里可是有狼的,12岁就一个人走山路去镇子里上学,13岁就敢揍社会的人……
候老三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但是没有证据,最后做个笔录,120把兄弟六个拉走了。
谁知道这才是侯家七兄弟霉运的开始。
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侯老二候老三侯老五先出院,结果农用三轮车直接怼马路牙子上了,三兄弟当场就跪了,直接给拉急诊了。
第二天剩下的哥四个在回家的路上拖拉机翻了差点见阎王了,一阵紧急救援,让120又给拉走了。
就这样整整三年,兄弟七个不是在医院里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最后活生生的变成了“脆骨人”,走路摔个跟头骨头断了,坐个小板凳,凳子歪了骨头断了,用力过猛骨头断了,甚至连打个喷嚏骨头都能断喽!
从那以后兄弟七个要多老实有多老实,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生不如死。
侯家的个别小辈都知道自己家老子什么德行,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所有人都说跟彭栋没有关系,人家不让你们赔礼道歉就行了,小辈们也知道楚原不好惹,集体选择了沉默,还劝诫杨桂枝千万不要去闹,看着自家男人和兄弟六个的惨状,杨桂枝突然一阵胆战心惊。
侯家兄弟七个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是各个村的村民倒是明白一件事情: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楚原,甚至连编排都不能;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彭栋,别看这家伙整天笑眯眯的,可是忒记仇,有仇从来不隔夜,关键是谁都不知道彭栋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侯家七兄弟举家搬走了,搬去哪里,没人问,也没人关心。反正村里从此消停了很多很多,鸡没人偷了,羊没人牵了,菜没人摘了,瓜果也不会凭空消失了,连平时走的路都觉得宽了二尺。
楚原知道这件事之后淡淡说了一句,他们本来就不是黑山坳的人,却在这住了三十年。
就当什么没发生过一样,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见惯了各种蝇营狗苟,人吃五谷杂粮,可是却有万般心思。
从此以后15岁的彭栋在村民心里被列为“极度危险”人物,彭栋才不管这些,每天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