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登上马车,何建国默默递过斜背在肩上的军用背包,不多言,只是悠闲地跟在车旁。”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
老人们的目光敏锐,秀儿的母亲察觉到一丝异样,压低声音轻声询问。
江言摇摇头,微笑着说:"没什么,他家来信提及我们两家曾有渊源,按辈分我应当称他为兄长。”
何建国瞥了她一眼,心中暗笑,虽然界限已模糊,但他愿意给时间让她适应,毕竟,他已将江言视为未来的妻子。
马车上的妇女们开始闲聊,话题从琐碎的邻里事务转到了远处的红旗村。
【“你们知道吗?红旗村现在可能遇到困难了。】”
一位邻村的大婶突然插话,话语中带着几分惊讶。
"怎么了?不是说人多力量大,问题都解决了嘛。”
秀儿的母亲疑惑地问道,毕竟红旗村曾与青山沟有过摩擦,她们村的人都有所关注。
大婶叹了口气,详细讲述道:“原本是这样,但公安回来后态度大变,说情况严重,可能会有严厉的判决。
我儿媳妇的二姨夫就在那个村,听说知青们受的苦,有的已经危在旦夕,一个小孩子据说被生产队长单独处理,这下子,怕是无法善了。”
村民们虽不懂法律的复杂,但深知团结的力量,比如之前一个村子因粮食问题与粮管所发生冲突,全村民出动求情,最终只受到口头警告。
然而,这种和解背后可能隐藏的报复,谁也无法预料。
"红旗村的人一向嚣张,以前国家不管,现在居然敢对知青下手,我看这次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腰扭伤那次,女婿体贴地送我去县医院,正好看到几个知青,其中一个女孩到现在还没醒来,听说成了植物人,这对她的父母来说,真是人间悲剧,无辜的孩子被送到乡下,真是造化弄人啊。”
大婶的话语中充满了同情和感叹。
一提起此事,村民们的话题瞬间聚焦,纷纷讲述自家对知青的热情,尽管话题核心围绕红旗村的困境,却洋溢着一种微妙的同情。
江言思索片刻后,转向何建国提议:“不如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吧,我记得张清芳他们曾说过,知青们曾经自发去探望。”
何建国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建议。
他们的马车此行目标明确,直奔县城,为的是购置农药和自行车,这是整个村子的期盼,不仅是荣誉的象征,更是实用的需求。
江言他们把名额让给生产队,村民们犹如久旱逢甘霖,哪怕集体出资,大家也心甘情愿,毕竟生活中总有急需之时,自行车意味着便捷。
由于之前的不愉快经历,江言对县城抱持谨慎态度,匆匆购买了两罐麦乳精和奶粉,便与何建国一同前往医院。
相比之下,江言对知青们的了解远超车上的大婶大娘们,九大的决议强调青年下乡的意义,却引发了这场风暴。
即使苏家有所顾虑,但仍通过私下渠道透露,红旗村成了反面教材,理应受到严厉惩罚。
尽管知青们首先挑起了事端,但考虑到可能带来的影响,苏家并未公开追究,而是将责任全部推卸给红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