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委屈与怨恨之情,开始涌上她的心头。
在哭了一会,她便坐了起来,将自己身上那被撕的破烂的衣服脱下。然后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便服穿上。
由于公孙闵的命令,阮琳的门口没有任何人。
阮琳走了出去,提起木桶,她身上的伤痛让她行走有些困难,但她还是咬着牙向井边走去。
木桶里装满了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她就忍着痛,走几步休息一下,将木桶提回了房间。
就在房间里,阮琳将桶里的水倒进浴盆里,经过几次来回,浴盆里的水已经够了。
她脱下便服,直接躺进冰冷的水里,那彻骨的寒意,让她感觉到一点清醒。
她不知道她躺了多久,只知道,公孙闵又来了,他有用兽性的方法对待阮琳。
为了体现他的恶趣味,他在完事后,又将阮琳丢进浴盆,并阴狠的说:“你以为陛下会看上你这样的烂货?”
这次,阮琳并没有哭,她冷漠的从浴盆里起来,将身上擦干净。
然后穿好一身华丽的衣服,拿出条绳子,她想自杀。
绳子已经挂在房梁上,但浓厚的不甘心,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想报复公孙闵,她要让他也悔恨不已,于是,她将绳子取了下来。
阮琳的服软和哀求,让公孙闵决定饶过她,毕竟她也只是向李雍抛了一个媚眼,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经过了这件事,阮琳在众人的面前,似乎改变很大。
她变得沉默了,变得不再活泼了,变得不再喜笑颜开了。
对于冯怡来说,这也很好,也省得她烦心。
北方亲征的公孙铭现在知道了,不是将军无能,而是魏军太强了。
也有可能是他太弱了。
总而言之,魏军已经打到他的大本营了。
平远城!
“陛下,怎么办,我们怕是难以抵挡了。”
现在,就连一向以忠臣自诩的章能,也没有半点办法了。
“仗打到如今地步,不外乎投降和死亡两条路,当真是无可奈何了。”
公孙铭颓废的坐在城楼上,看着城外的魏军。
“那陛下以为如何?”
“章爱卿,你怕了吗?”
“臣不怕,臣愿为陛下而死!”
公孙铭从椅子上站起来,“爱卿,朕最爱歌曲,其中以燕风歌最甚。朕今日唱与你听,也算是宽慰朕自己了。”
“臣惶恐!”
公孙铭没有在乎章能的表态,而是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胡儿草,鞍马声。
仗剑弯弓莫低首。
岁月久,音信长。
泪垂依旧戍寒边。
南风暖,燕风烈。
爹娘何曾见儿郎?
吹角起,连营动。
燕风剧烈抖旌旗!”
曲罢,公孙铭泪落不已。
“陛下,还请保重龙体!”
“大燕完了,朕也完了。朕不会像朕那个无能的哥哥一样,去别人的手下当狗。章爱卿,就让朕死于燕风之中吧!”
“陛下,那皇后和太子怎么办?”
“朕现在就算活着,也不能保护他们,何况死了。”
“好了,章爱卿。后事,朕就托付给你了,让爹娘都能见儿郎吧!”
“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