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宁心情很好,听了卿国文的汇报,开发区最难的骨头被啃完,拆迁工作只用了一个月零八天就胜利结束,现场全面转向土建和“通路”,各个中标企业纷纷进场,建材每天被拉到制定地点堆成山,排排蓝色的二层楼工棚也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简易围墙把已经拆迁结束的地先圈起来。
“这小陈果然用对了。没有发生群体对抗事件,没有人去省市政府上访,没有恶劣新闻传播境外,没有临时增加征地预算,简直完美无缺。光凭这个我们都可以写一篇长篇通讯发表在省报,要让上级领导们知道这个奇迹,对了,国文啊,我们奠基典礼准备邀请省市领导的名单抓紧草拟,然后研究一下怎么办才能把他们请过来,也能共襄盛举。”赵天宁说得意气风发,满脸红光。
卿国文跟着说,“这还要得亏书记您当日给了指示,要给小陈加担子进班子,否则他也不可能出这个力,名不正则言不顺嘛!在我们内部会议上,那几个主任都指望着小陈出面把事给抗了,我也很欣慰,他一直在给我惊喜,从第一天认识他就这样,书记您有所不知,那次群体事件,要不是他在现场果断出手,我恐怕就要受伤挂彩,也是他出面沟通才能及时平息事端。”
哦?赵天宁来了兴趣,“说说看,我还没问过那天事情的处理经过。”
卿国文也就把那天的事前前后后简单复述一下,听得赵天宁大呼过瘾。
“那一招先是猴子摘桃,再来个回头望月,妙哉!”
“嗯,小陈有个要好的异性朋友在省报工作,经常来我县深入报道招商引资的成果,我建议由县委宣传部的名义邀请她来写这个您刚才指示的长篇通讯,您看呢?”
赵天宁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如果把何老爷子请到范堤来走走,说不定效果会更好。上次何保东的话不可全信啊。”
卿国文双眉紧锁,的确何司令的一些感慨只是临场气氛调节的手段而已,思考着小陈的红颜里那个何静雅是何老爷子的亲孙女,要是请小陈出面协调一下也未必不行。
“上次何保东来,书记还记得为什么我敬酒他一口饮完?”
“我也纳闷,后来忘了问你。”
“呵呵,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他女儿和小陈的关系比较好。”卿国文怕赵天宁没听出来,还故意把“好”字咬得特别重。
赵天宁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嘴里叹道,“难怪这小子能有办法把斯布林拉到我们这边,感情什么部队老关系不就是何家吗?明白了,都明白了。那就请他帮忙从中联络,不过正式出面还得是以县委的名义。”
“我还听说为了解决一个老兵拆迁的问题,省军区都派人来接走安排去春城疗养,这代价不小吧?换成其他人能办到吗?”卿国文还是没忍住把刚听到的一些传闻进行整理后说出来。
“居然有这等事?”赵天宁被震得有点无语,心里暗想换成他也没这牛逼能办成。
“还有那个省报记者骆小姐是省外经贸委骆主任的独女,关系都很铁,斯布林的消息就是她放出来的,否则我们怎么能抢了个先?”卿国文继续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