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根生嗨嗨一笑,听他娓娓道来,“陈主任,可知您这陈字在闽南语里读什么音?”见陈友明直摇头,他继续科普,“到网上一查就知道读‘TAN’,对了我老田的田古音也是这样读,都知道闽南话是中原古音活化石。这就好理解了,陈和田同源都是舜的后代,而且陈的本意就有山腰之田的含义,二者原先是互通使用,后来在长期进化过程中逐渐分开各自表达了,但是两家修谱都能追溯到田氏代齐那里,司马迁写的《史记》介绍田氏始祖田完就命名《陈敬仲完世家》,这么一说能理解我说的并非虚言假话了?”
照这么一说陈友明还觉得很有道理,没毛病啊,看来和老田这本家一时半会跑不掉了,于是端起饮料敬他,“那就敬哥哥一杯,没想到处处是学问啊,下次回去问问老陈,我们的家谱是不是怎么个套路?”
田根生乐了,“必须的,只要是颍川郡陈氏都是同源,来来,日后咱兄弟要多走动啊,老话说再亲的关系不走动也会淡了,更何况咱兄弟祖上分开都两千年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其他三个听得也不胜唏嘘,“原来二位还有如此深厚的渊源啊,难得难得啊,也难为了田总的一番苦心,来来大家一起走一个,就当为了陈主任寻到一个失散多年的本家兄弟庆贺庆贺。”
那还不?
老田也来事,起来大声喊道,“小张,再拿两瓶来,今天高兴,找到我亲兄弟了。”
陈友明都无语了,我是被什么打败了,厚厚的城墙吗?
酒足菜饱,四人和老田告别,老田还一脸猥琐,“要不要去吉祥如意敬一下?”
陈友明赶紧摆手,都拒绝了哪里好意思再厚脸皮凑上去,当嵇局长去结账,人家老田拉着脸说这是打他脸瓜子吗?要啥钱啊?
老田还周到考虑了安排一个代驾把四人送回党校,当下车后那代驾趁其他三个不留意还拉着陈友明说话,“我们田总说了,只要您喜欢酒店里美女服务员随便挑。”
陈友明满脸郁闷,这哪跟哪啊?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参加开学典礼呢,不送了。
冬天冷,这筒子楼宿舍里没有独立卫生间,一身的烟酒饭菜味,都是有身份的人如何随便就睡下了,夏四海看看大伙就建议了,还是找个大澡堂去泡泡吧。
鲁中阳提出不同意见,还是打点热水简单洗洗吧,这么晚了,如果来查房那就惨了,第一天就夜不归宿,回头被记在档案里那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