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通彬朝陈友明点点头示意先坐下,他和电话里的人聊得正在兴头上还没收尾,“好了,我明天就回去再找你喝茶,你那有什么好的茶叶给我留点,哈哈,那是当然的,为师最爱嘛,否则那么多茶叶搁在你家还不被小虫子爬了。哦,那小伙子来了,我要和他秉烛夜谈,你就好好运作争取扶正,老冷看来好不了了,就怕上面再调一个来你就头疼了。好了我挂了。知道了,你也要保重身体,注意休息,这才是革命的本钱,想想老冷,对吧?”
陈友明好奇心大起,这老朱不简单啊,居然和省里某大员相识,在电话里挥斥方遒呢,话语里再议论老冷,难道是生病住院的冷军书记?
朱教授挂了电话,笑着站起来,走过来要给客人倒茶,陈友明根本没有坐,一直站在那傻等,一瞧老朱去倒茶赶紧跑过去拉着他,“朱教授,还是我自己来,哪能劳烦您啊,您上了这么长时间的课,还是坐下休息吧。”
朱通彬便收手,笑着说:“你这小伙子还上道,有眼力劲,能混到副科应该不是走后门弄来的,我可知道基层乡镇那比国家部委里的副科难得啊,都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
陈友明自己拿着水杯子倒了点开水,大冷天喝热水暖胃。老朱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袋子茶叶走过来,捏了几片丢到茶杯里,“你有口福了,都是上等的龙井,特供的,一般人尝不到,钱多也没有,知道权力带来的好处了?”
果然三句不离本行,一切入点就能引出鸿篇巨制来,专家应有的修养大概讲得就是朱教授他们了。
“呵呵,我这点芝麻大的官还没有尝到呢,还要多努力,等爬到足够高的山峰才能尝到那么好的茶叶吧?我还是站的太靠底了,教授。”
朱通彬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会一语双关了,小陈啊,我想知道你如果失去了希望,你能做些什么?打算怎么做?从哪里做起啊?”
老朱这一问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打懵陈友明,这话如果一深究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论,虽然他当时就是实事求是讲了心里的想法。“我,教授。我没别的意思啊,您是多虑了。”
瞧见陈友明惊慌失措的囧样,老朱心里一阵子想笑,“哈哈,我也没别的特殊意思啊,是你做贼心虚了?好了,我不逗你这个小鬼头,我没猜错的话你心中已有打算,因为你在短短大半年能从临时工辅警混到副科级开发区副主任必然有你过人之处,就因为抓了毒贩还不足以达到如此成就,也许你在省市还有依仗,否则后面的招商引资的成果从何说起?我不是三岁小孩好歹话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陈友明定神一想他在诈我呢,“瞧您说的,我哪来的依仗,最多是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两个大人物,他们帮了我一些才会这样的,您走过的桥肯定比我吃的盐还多,我的这点小伎俩能逃过您的火眼金睛,呵呵。”
朱教授笑了,两眼睁得圆圆的那种,“你这嘴巴啊,那我问你权力的表现形式有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