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陈友明惊站起,脸色陡变,变得苍白,冷汗微出。“不,不,跟我有何关系?我从来没听说过啊,小敏姐只说过有这么个公子哥缠了她一阵子,后来就没再听说。”
储安平眯着眼瞧着,心里发笑,我就故意诈你一下,有这么反应过力吗?他刚想说点别的,突然门口传来开门声,看来朱教授回来了。
朱通彬知道两个高徒都在家,一下课马不停蹄就打车回来,刚到小区门口,那带路老者拦着他向他挤眉弄眼,“你那牛逼学生戴着帽子来,还以为老头看不出来,瞧见附近都是内卫,要不是我带路那小伙子能走到你家去?”
朱通彬一脸诚恳,“那得要好好谢谢你,孙女接回来啦!说到底还是你在省厅干过有面子,呵呵,晚上一起喝点?”
那老头摸出华子,笑呵呵说,“还是别了,你们是师徒一家子,我一个外人杵在那算哪门子事,小孩子给的,可以了。”
朱教授便不再言语走回家。开了门见储安平和陈友明都迎上来,乐呵呵说,“看来你们师兄弟都聊了一阵子了,不错,这才是该有的样子。安平,带茶叶了?”
储安平忙凑上去接过老朱的黑皮包,“老师,小师弟很好啊,难怪您这么喜欢。茶叶早就给师母放冰箱了。”
陈友明蹲下来帮老朱换棉拖,谦虚说道,“我那点诠才末学难登大雅之堂,让师兄见笑了。”
朱通彬走进来脱掉大衣,挂在门口架子上,看了一眼陈友明,“小明,咋没把羽绒服脱了,屋子里开着暖气呢,也不嫌热?”
师母走出来笑着凑热闹,“看来他的衣服是临时租的,舍不得脱掉,哈哈。”
陈友明脸一红不再拘谨,干脆也脱下挂在门口。
老朱瞧见茶几上的东西,呵斥道,“这是小明带来的?我都讲过不要带东西,那些老家伙看见了会笑话我。以后来就空着手,我才敞亮心里。还有你买玩具作甚?我外孙都上大学了!”
陈友明唯唯诺诺点头,师母帮着说话,“他一个小孩懂啥,脸皮又薄,他咋知道外孙多大,不要这么严厉。”
老朱不再说这个,改问道,“那个曹彪后面有没有再欺负你啊?”
咦?老师还不知道曹彪已经死了的事?他扭头看向大师兄,意思大师兄你没有和老师提过吗?一个副厅自杀难道没引起省里关注吗?
朱教授呵呵一笑,“我的意思他有没有在梦里再去骂你用东西砸你的脑瓜子?哈哈哈。”
储安平当然不会不关注,“原来这人精神有问题啊,难怪做事太荒唐,我其实多少知道他那点烂事,但是冷书记对他比较有好感,所以一直没动他,没想到他还是有恃无恐处处不自爱,他自行了断也算聪明了。也保全了黄海市委的面子,去年刘生文够让人难堪了,江培生这次总算心头的石头落地了。”
朱教授走向厨房,“老婆子,晚上弄了几个菜,要不要我去买点熟菜?”
师母皱着眉头拒绝,“都说了外面的东西不健康,我准备了很多,够你们爷仨吃的。”
陈友明站在那一时失神,老师家还真的很温馨有烟火气,和普通寻常百姓家基本一样,虽然屋子还站着一个跺跺脚灌北大地得晃一晃的大人物。
古代的帝师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