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气狠狠的捏紧了双拳,鼻子里似有火气一般,直往外冒。
“你可能描述下那人的体型,和你所说的味道?”
胡侍者朝着苏小满猥琐的瞄了眼,“……那女子个高,偏瘦,身上……有股花香,其他的……我也不记得了。”
还香,香你妈啊香……
苏小满气的都不想看那糟心玩意了。
管长老沉吟片刻,“苏小满,你可有话要讲。”
“有!”苏小满愤懑,声音都掷地有声。
“首先,胡侍者一个男子,连个瘦小的弱女子都打不过,他妄为男人,是个废物!”
互相伤害嘛,谁不会。
“第二,那日我俩发生口角之时,很多学生和试药人都听到了,可让他们来作证,我没有要求他多给药材,也不存在怀恨在心,更没有理由打他,反而是他自己失职,倒打一耙不够,还要污蔑我,无能无耻小人!”
苏小满中间不留间隔,噼里啪啦一通说完,胸口都有些起伏不定。
“去传那天在场的学生和试药人。”管长老立即吩咐下去。
胡侍者一听,当即乱了心神,那天虽然他言语中做了些手脚,但免不了有清醒之人……
执法堂的人办事利索,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人全都到了执法堂。
人一多,难免有窃窃私语声。
“安静!”崔远大声控场。
安静过后,管长老才缓缓沉声道:“前几日,胡侍者与苏小满因药材之事发生口角,可有人看到或听到?”
关妙颜闻言一惊,她原是看热闹来的,没成想这事闹如此大,一时心中急转。
此时,有一个子奇高之人走出了人群,站在了苏小满身边。
苏小满侧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余青,还别说,这高个子看看也能令人安心些。
“在下试药人余青,见过长老。”声音浑厚坚定。
徐靖北又不疾不徐接着道:“当天我在试药室打坐,因被口角声吸引,便分了一部分心神去听,苏小满因药材中缺了一味红草枝,想与胡侍者换一份新药材,胡侍者几次推辞托,最后因惧怕被宋执事知晓此事,迫不得已替苏小满换了份新药材,此时便告一段落。”
苏小满的心稳稳的落了地,只要有人为她作证,那这事就不怕了。
徐靖北说话期间,胡侍者欲出声打断,都被崔远按住了,想发声都不能,憋的他直瞪眼。
等好不容易崔远放开了他,便不顾身份大声瞎嚷嚷,“他胡说,他俩有勾结!苏小满用灵石收买了他,他们是一伙的!管长老别信他。”
尖唳的声音,甚至门外的人都能听清。
众人又开始小声谈论。
管长老却仿若没听见一样,又缓声对众人,“可还有人能作证?”
又有一人缓步走出人群,“学生沈箐箐见过管长老。”
“当天我也在场,我能作证,余青所说一切属实。”
字字清晰,苏小满没想到沈箐箐也愿意出来替她说话。
沈箐箐一出来,胡侍者便气短了,眼神慌乱了起来。
苏小满和余青他都不惧怕,唯独沈箐箐他惹不起……
“胡侍者,你可还有话说?”管长老语带威严。
胡侍者瞬间抖抖索索了,“我……我可能记错了,对……我被苏小满打了之后晕过去,记错了……记错了……”
就算这样还不忘踩苏小满一脚。
关妙颜垂着头,脸色难看,都让他别多事了,怎么还咬着不放,真是愚蠢至极!
“胡侍者!到底是谁打的你,苏小满身上根本无熏香,你做何解答?”
管长老朝胡侍者瞪眼,眼神震慑人心。
修士五感敏锐,早在苏小满进入执法堂时,管长老便查探过她,脚步沉稳心思坚定,根本不是做了亏心事之人。
胡侍者眼神游移,慌忙狡辩,“……我…我我真的看到是她……”
“当时天黑,你是如何看清她的?”管长老沉声追问。
“……月光,那天月光很亮。”
“当天晚上下了雨,根本无月光!”
管长老威严的声音震耳欲聋,胡侍者只觉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无法再做出反应,只剩一只三角眼大睁着。
“再有,苏小满身具雷电,触之必会有刺痛感,你从头到尾却对此只字未提,是不是苏小满为之,已经一目了然!”
胡侍者半张着嘴,哑口无言。
“胡侍者失职在先,污蔑同门在后,按照本门规定,当立即赶出偃月谷,永不复用!在场众人,当引以为戒!”
管长老动用法力,声音遥遥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