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北离开苏小满的院子后,便直接去了山顶的阁楼。
江侍者此时正候在门口。
徐靖北拱手,“缙云观徐靖北求见南谷主,烦请这位侍者替我通禀一声。”
又将缙云观的令牌示之。
江侍者仔细看过,便对着徐靖北一揖,“这位师兄,请稍等。”
说完便转身,匆匆进了阁楼。
不过须臾功夫,江侍者便笑着将徐靖北迎进了南浔的书房。
徐靖北一跨进书房,饶是南浔身为谷主多年,也被他的打扮惊诧到了。
两年前,因伤为徐靖北诊治时,他还是桀骜又意气飞扬的样子,怎得如今打扮成这样……像个山野里的樵夫。
若不是江侍者禀报了来人,乍一看,还真有些不敢认。
“徐靖北拜见南谷主。”徐靖北朝着南浔郑重拱手。
“徐师侄不必多礼。”南浔缓声,从桌案后转出,抬手虚扶了一下。
南浔又走近了些,细细打量徐靖北,虽然打扮是粗糙了些,精神气还是与原来一般,眼中坚定尤在,看来那般严重的伤势,也没有挫伤他的心气。
“徐师侄近来可好?”南浔温声询问。
“回南谷主,伤还与原来一般,我这次来,便是为了我的伤势。”
说罢,徐靖北便掏出了一个玉盒,走近一步递到南浔面前。
“这叶海花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来,请南谷主过目。”
南浔闻言,眼神一震,也顾不上寒暄,拿过盒子便打开看去。
外形与古籍上所描述的毫无差别,周身的灵气也极其浓郁。
“确是叶海花无疑,徐师侄好机缘啊!”
南浔笑着,便将玉盒递回徐靖北。
徐靖北未接,退开一步又是一拱手,“小侄还有一事请求南谷主,还请南谷主为我炼制丹药,治我气海之伤。”
见到叶海花之时,南浔便有所预料,他也没有推脱。
“徐师侄,丹药之事我便应了,只是这成药率不能保证,徐师侄要有心理准备。”南浔慎重道,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炼此种丹药。
“但凭南谷主安排。”徐靖北平静。
南浔微笑点头,对徐靖北的从容颇为赞赏。
南浔拿起桌上的摇铃轻晃,铃响过后,江侍者便推门而入。
“江侍者,带徐师侄去静室。”南浔对着江侍者。
“是,谷主。”
江侍者侧过身,对着徐靖北恭敬抬手,“徐师兄,请随我来。”
“南谷主,那小侄便静候佳音。”
徐靖北对南浔行礼过后,便随着江侍者去了静室。
——
苏小满无心练习棍法,索性去了沈箐箐的小院。
将沈箐箐的信物交还于她,又说了些路上的一些经历,便约好了下次旬休时,请沈箐箐去苏小满的小院吃饭。
第二日上课前,陈逸又客气的将这段时间的笔记借给了苏小满,苏小满为了感谢他,旬休日的聚餐便又叫上了陈逸。
修仙界的晚上也没有娱乐项目,苏小满都是早早熄了灯上床睡觉。
这日,苏小满都快与周公会面了,门外的禁制又嗡嗡地响了,吵的她烦躁无比。
大晚上地扰人好梦,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
无奈,禁制像是催人命的一直响,苏小满满身怨气地去开了门。
原来是瞎了眼的狗!
瞧着门前好几日不见的徐靖北,苏小满一脸恼火。
但转念又想到,他说伤好了会立马来还钱,便又好言问:“前辈,伤好了?”
“未曾。”徐靖北眼底一片柔和。
还以为他来还钱的……
苏小满失望极了。
徐靖北瞧她一脸的不耐,有些气闷,这几日他都是日夜挂念,她倒好,一见面就摆脸色给他看。
还如此防备他,连门都不让进。
徐靖北上前一步,“先让我进去说话。”
苏小满不让步,扒着门的手施了些力。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大晚上的也不太方……”
话还没说完,徐靖北长手直接越过苏小满头顶,推上篱笆门,一个闪身便进了院子。
又顺便将门关上,把苏小满挤进了门边的角落,还不忘给墙角施个清洁术。
一气呵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两人之间只有一臂之距,面前的人,身形高大,遮的她头顶一片阴影,压迫感倾泻而来,苏小满往后退了些。
“你伤好了!”苏小满语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