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夕紧紧盯着一栋极为偏僻的独栋小房子,他在等,等待夜深人静,最容易突袭的时机出现,那个夷狄商人便在房间里,还有几名护卫。
前段时日他偶然在一个夷狄商店发现与他从杀手手中得来的一模一样的圆环后,便一直追踪起那夷狄商人。
那夷狄商人也是狡猾至极,极少在人少的地方出现,出行都是马车,有一次徐闻夕追踪到了马车,却发现下车的根本不是那夷狄人。
越是这样,徐闻夕越是认定,这家伙有问题。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这个夷狄人与一个宫内的太监有过简短交流后,放松了些警惕,才被他追踪到如今的隐匿地点。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且无聊的,徐闻夕想起曾经他们兄妹为了逃避追杀,硬生生躲在水塘中将近整整一天,为了不被认出,他们抹过泥、中过毒,甚至脸上的那道伤口,都是他自己亲手划的。
抬头看了看天,星夜无月,徐闻夕估摸了下时间,应该快五更天了,此时正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候,突袭最易。
悄悄接近了房子,徐闻夕如同狸猫般的翻过院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顺利的拨开了门栓后,将火折子略一打亮便熄灭,发现不是要找的夷狄人,直接迅猛的扑了过去,一手捂嘴,一刀割喉,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丝毫不给那护院反应的机会。
如此解决了两名护卫,终于在第三个房间将那夷狄人找见,在徐闻夕堵住了夷狄人的嘴,正在捆绑时,虚掩的大门被凶猛的踹飞了开来,门口闯进来两个手持火把还拿着明晃晃大刀的大汉,一见徐闻夕,嘴里叽哩哇啦不知在说些什么,满脸横肉乱飞。
为首那汉子将火把朝着徐闻夕一递,另一只手里的大刀已经横劈了过来,看那劲头,要是被劈实了,便是一根大木头,也得断成两半。
徐闻夕偏头躲过火把,在那汉子起刀之时,已经迅速低下了整个身子,如同一条滑溜的毒蛇,瞬间欺身到大汉跟前,吓的那汉子连忙后退躲避,哪里还来的及,刚刚抬起要反抗的手已经软绵绵的没有气力了,低头看了看胸口就像喷泉般涌出的血柱,满脸不可置信的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便没了一名同伴,剩下的护卫又惊又怒,朝着那个夷狄人大声喊了起来,也不知是在叫他快逃,还是跟他一起合伙御敌。
徐闻夕可不管这些,将刚才顺手从死去大汉手中抢来的火把丢掷过去的同时,整个人的身形也动了起来,那名护卫刚闪避过火把,生怕徐闻夕从正面突袭,挥舞着手中大刀就是一顿乱砍,待发现眼前根本没有人影时,心中暗叫,已然来不及反应,脖颈处一凉,整个人也瘫倒在地。
那个夷狄人倒也不跑,只是冷冷的盯着这一切,好像几名护卫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闻夕将头探出门外左右看了一眼,回头将火把插好,看了显得很冷静的夷狄人一眼,突然邪魅一笑。
让那夷狄人坐下后,徐闻夕反而将刚捆到一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这一下,夷狄人反而害怕的手抖了一下,接着又强装镇定。
那夷狄人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却根本不敢离开座位,徐闻夕掏了掏耳朵,也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顺手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于对面。
“我知道你听的懂我的话,你应该也会说我们的话,我问你答,答的好,你就可以走了,要是不好呢,你知道后果的。”
夷狄人惊恐的点了点头,他本来以为来人是为了钱财的小贼,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若是为了那件事来的,他不论答与不答,后果都是他承担不起的,心思瞬间转了千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