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农人们欢呼雀跃的高兴模样,萧允荷也会心的笑了起来,就算没有人能对她后面的事有所帮助,能做些让普通老百姓开心的事也足够让她高兴的了。
解决了山下农人用水的问题后,萧允荷在这些农人跟前也不再像先前那么不受待见,但只要萧允荷问起笔架山的事,很多人还是沉默不语,甚至劝萧允荷不要多管闲事。
萧允荷并没有气馁,她早就预料到屯阳郡的事不会一帆风顺,慢慢来,总会有成效的。
北邙大营中,游骑营的很多兵士聚在一起为陈牧之送行。
铁勒称臣之后,又被大梁追缴了数年的赋税,本就不太富裕的铁勒,还要面对草原其他民族的敌视,起码数十年之内是翻不起波浪了。
北邙大营中的兵士就不会留的太多了,仅需留下部分防守甲御关便好。
所以北邙大营中的很多兵士将领要么远走其他地方,要么退伍回乡,陈牧之算是最后一批走的人了。
“牧之,你跟哥老实说说,雁门关的甄靖将军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单独提调你过去,还是做什么破奴将军,你小子,之前可完全没跟我提过这事?”
孟士仁满脸通红,趴着陈牧之的肩膀,大着舌头问道。
游骑营自从那次事故后,人本来就少,现在死的死,走的走,他这个游骑将军也快做到头了,当了一辈子兵的孟士仁不想就这样回了家。
“将军,您喝多了,我真不认识那甄靖将军,咱们是生死的弟兄,我要是过去站稳了脚跟,将军您也一起过来,咱们还一起上阵杀敌......”
“好!有你这句话,老哥我就知足了,老子扛了一辈子的枪,保家卫国,现在让我回去扛锄头,挖地干农活,你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看着喝了不少的孟士仁,陈牧之一边劝说着,一边也喝了不少酒,将军宁愿塞外死,不愿无名归故里,也不知这样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
陈牧之其实也在疑惑这个甄靖将军究竟是何许人也,他确实曾在雁门关短暂的列训过一段时间,但当时他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绝对不会入了这个名叫甄靖将军的眼,如今却被他点名过去当破奴将军,也是奇怪的很。
其实这一切都是萧允荷的安排,她本意是想在甄贵人处问问关于明帝的事,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求甄贵人帮了个小忙。
甄贵人倒也爽快,当时便答应下来,甄靖将军接到讯息后,对陈牧之也是有所耳闻,毕竟钱皇后的事件中,游骑营的存亡是极为关键的一处。
在查到陈牧之还在雁门关做过列训,甄靖将军当时就给北邙大营去了函信,陈牧之这样的人才继续放在北邙大营太过可惜了。
这一切,萧允荷并未告诉陈牧之,有些事,不到最后一步,萧允荷是不愿将人逼至绝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