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的突然回来,让白志波等一众大梁的兵士又哭又笑起来,他们的这种战友情谊,令萨兰多与皇甫焯眼红不已,男人之间的情谊往往如此简单。
让白志波带着人先回去营房,陈牧之答应他们一一会去找他们后,白志波领着一帮汉子开开心心的走了。
“怎么样,陈兄弟,我说话可还算话吧?亏得我见机的早,你要真跟我那帮手下死磕,才是最让我头疼的,不管伤了你还是伤了他们,我都心痛.......”
“好了,这件事皇甫焯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那么多死去的刺勒儿郎又该怎么说?”
萨兰多接过话头,让本还想吹嘘一番的皇甫焯讪讪一笑,不敢再继续表彰自己起来。
“皇甫焯,你以后不论做什么决定,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让我们也好有思想准备,本来为了这场宴席,我跟允荷都思虑了很多突发的情况,万万没料到会有你这一招!”
“你知不知道,在你当众让人刺死独孤循时,随后让我们逃命时,我们还以为你是打定主意要扯起反旗帜了,你倒好,出门就贼喊捉贼,脏水你是泼的丝毫不拖泥带水,真就不怕我们全被留下来?”
“还是说,你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们要是全被留下,你会不会真就拿我们去邀功去了?”
萨兰多的一番话,说的皇甫焯脸色变换不定,尤其是最后一句,回答的一个不好,他还就真有可能走不出这个帅帐。
“冤枉啊,你没见我连自己都砍吗?肯定是要你背锅,你也知道我的处境,独孤如远一直想要削我皇甫家的兵权,不止我这里派了独孤循来,我叔父那里也有人牵制,而且时机不成熟,我哪敢拿全族人的性命去冒险。”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了,我都叫你们跑了,你们还慢腾腾的,军营中还有不少独孤家的眼线,我能怎么办,只好逼你们一把了,谁知道会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
皇甫焯连声叫屈,如今他时机不成熟,只好借萨兰多的名字将独孤循先除去,将整支大军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即便有事,也跟独孤家有一战之力。
“看在你没有伤我陈兄弟的面子上,我暂且信你一回,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吧,什么时候独孤家对你皇甫家动手,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听到萨兰多给出的承诺,皇甫焯终于露出来笑脸,接着道出了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什么?你想将陈兄弟押回盛乐受审?是你话没讲清楚,还是我听错了?你没毛病吧,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听到皇甫焯想继续将陈牧之留下,还要押解回到柔然的国都盛乐,去面见柔然大王独孤如远并且受审,萨兰多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下来。
“王上,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大营当中并非铁板一块,独孤循是死了,还有些独孤家的眼线我需要一一清除,这需要时间,大营当中的很多士兵也都亲眼见到陈兄弟被我抓了起来,他要是中途不见了,我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眼见萨兰多怒目相对,皇甫焯连忙继续解释道。
“你放心,我以我的性命担保,绝不会让陈兄弟出一点差错。”
“我营地中的士兵也都见识过陈兄弟的勇猛无双,我又愿意作保,柔然现在就缺人才,只要能让独孤如远动心,陈兄弟便性命无忧,就是要委屈下陈兄弟了,不知陈兄弟你......”
陈牧之在柔然大营中也只是大概听皇甫焯提了一嘴这件事,现在听皇甫焯的意思,好似要自己变节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