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韩于跳将出来,出言反对道,心里暗自不爽,凭什么好事都让他皇甫焯占了,功劳都是皇甫焯一个人的,那他们还跑这么远来混什么?
“叔父不可,万一独孤如远诈降,以我们家与独孤家势同水火的局面,你必定难逃死地,要不这事就交由呼韩于将军来办,也是未尝不可,他要是真降了,也算是将军大功一件。”
皇甫易沁也出言阻止,还给了皇甫焯一个隐晦的眼神。
呼韩于正暗自高兴,这桩天大的好事要落在自己头上了,猛然瞥见皇甫易沁的奇怪眼神,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独孤如远真投降,万事好说,万一真的诈降,那还不得将他杀了祭旗?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呼韩于的脸色都变了,功劳什么的,可以后面再挣,小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见萨依鲁就要点头同意自己的请求了,呼韩于哪里还能绷得住,开始胡言乱语装疯卖傻起来。
“大,大王,我,我这两天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有些闹肚子,收取降书这种大场面,万一,万一我去闹了笑话,我个人名誉受损没问题,要,要是把王爷您的脸丢了,惹恼了独孤如远,就,就不好了......”
萨依鲁一听,哪还不知道呼韩于这是听了皇甫易沁的话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萨依鲁笑着伸手点了点呼韩于,呼韩于讪笑着缩回了脑袋。
接着再度看向皇甫焯,呼韩于怕死不敢去,这事还得落到皇甫焯的手里。
“王爷放心,我自会小心行事的,都快国破家亡了,想来独孤如远也犯不着为了我们两家的旧怨搭上全族人的性命,但他要是真的包藏祸心,害了我皇甫焯,请王爷诛独孤家九族为我报仇雪恨!”
听着皇甫焯慷慨激昂的话,萨依鲁郑重其事的点头,独孤家要真是将皇甫焯给害了,城破之日,就是独孤一族灭族之时。
呼韩于望着视死如归的皇甫焯,心中暗叹,这等建功立业的机会也就皇甫焯能把握住,他就不行,太惜命。
商议既定,选定日程后,皇甫焯带队就出行了。
望着高大的盛乐王都,皇甫焯阴笑起来,好一座雄城,落在了独孤家的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独孤家也算不冤了,有这样一个好地方给他们做为坟墓,也算死的其所了。
数往矣,雄城名士俱风流,金翠胭脂扣,匹马挎烈酒,盛世华庭朋高坐,几多陈词清平乐。
看今朝,黄屋片瓦也萧肃,青铜鸳鸯炉,执手忍相顾,山川长河人已远,一句离愁声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