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我想请陈将军代我照顾思空,陈将军也答应了......”
皇甫焯笑看向陈牧之,拍了拍陈牧之的肩膀,根本就没听独孤如远的话。
“陈将军辛苦了,我会向大王禀明你劝降的功绩,这边的事还有很多,将军就先下去歇息,等授降完后,我再来找你喝酒,大王也快来了,不知道他看见你该有多高兴.......”
“皇甫将军,我.......”
独孤如远还想说什么,皇甫焯眼一横,语气不满的道:“没见我跟陈将军叙旧吗?你的事我知道了。”
被皇甫焯如此轻慢,独孤如远的牙都快咬碎了,他可是柔然主君,不是某个不入流的向着皇甫焯讨赏的下人。
“皇甫将军,好久不见,这孩子与我投缘,一直便拜在我的门下学习枪法,他虽是独孤家的孩子,但我与独孤如远达成协议,此后将由我教导他,也绝不会让他再生二心.......”
皇甫焯瞥了一眼怯生生站立一旁,眼神清澈的独孤思空,将陈牧之拉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
“陈将军,你糊涂呀,怎么能答应这种事?独孤思空是谁,那是独孤如远的亲孙子,是独孤如远不惜打压异己,呕心沥血想要培养的柔然的未来接班人。”
“独孤如远究竟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让你愿意将他收为弟子?”
“你知道的,他是重要的皇族直系血亲,不管他年龄大小,于情于理,你都是带不走的,你若一意孤行,让刺勒王如何想?让王后会怎么看你?”
“我如果一定要带他走呢?你要拦我吗?”
陈牧之轻描淡写的说道,但话语中的意思完全不容拒绝。
“陈牧之,你疯了吗?你以为你在柔然呆了几年就是柔然人了?你别忘了,你当初为什么来柔然?”
陈牧之的语气让皇甫焯有些不爽,低声怒喝道。
“我不是柔然人,也不是刺勒人,我是梁人,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他是我的弟子,我就要管,你让萨兰多放心,独孤思空以后胆敢有反心,我第一个杀他!”
“你,好你个陈牧之,油盐不进,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来......”
刚想喊人来带走陈牧之的皇甫焯话还没出口,便被陈牧之一把掐住了脖子,任凭他双手如何用力,都完全掰不开陈牧之的一只手,脸色瞬间涨成了青红之色。
皇甫焯看着冷酷无情的双眼,要是不点头,只怕真要被他掐死不可,只得努力点了点头,又不停用手拍打陈牧之,示意他松开。
“咳.....咳 ......,陈牧之,你.....,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你要带走他,也得让我将受降的手续给做完,不然我跟你都不好向萨兰多交代。”
陈牧之眼神冷峻的退到一旁,朝着独孤如远隐晦的点头确认,又看了一眼还不知发生何事有些紧张的独孤思空,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