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棠也是无法满意的,或者说,费明泽的反应完全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是如此心高气傲,又如此自负貌美如花。所有男人都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对她有求必应。
而她看上的男人就像猎物,无法逃脱她美色的陷阱。她是一个被所有男人宠坏的女人,以为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若是有一个男人不愿意成为她的俘虏,就会让她有严重的挫败感,进而激起她的昂扬斗志,然后把征服他当做毕生的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赵小棠一直以为费明泽喜欢的人就是自己。一个校花,一个学神,多么相配啊。
以前,她就爱慕着他,像是做着一个白日梦。梦里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费明泽符合任何女人对爱人的期待,而且还要更多。
接着在机场那一次,他对她照顾有加,温柔款款,就以为那是他对自己动心的预兆,丝毫不知道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温柔体贴。
后来,费明泽主动要求回来参加同学会,顺便给她过生日。当时都以为他冲的是她的面子。
不出几天就收到在首都的闺蜜打来的电话,说是看到费明泽一个人在挑对戒,肯定是准备在赵小棠的生日会上向她表白。
赵小棠虽然觉得两个人并无太多的交集,可这不妨碍她像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做白日梦。尤其是被闺蜜那么一怂恿,她就更加这样自以为是。
尤其是今天上午校庆的会场上,他扶了自己一把,接着记者采访问到两个人是不是在谈恋爱的时候,他不回应的态度,更加让她心里的想法,大胆了起来。
可晚宴进行了一半,费明泽也没有行动,她开始暗自担心起来,想着是不是他想回避着众人,不想弄的这样高调。于是他外出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她在主动给他这个机会。
她在卫生间门口拦住他,笑靥如花问,“另一只戒指呢,你不送给我吗?”
费明泽有些愕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从这里来说,他实在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抱歉,已经送出去了。”
赵小棠听了这话,登时就下不来台了。脸上的笑容凝固着了,像是被秋霜打过的夏花,死而不僵。
费明泽已经走了好大一会儿,她都要气疯了,在卫生间里一顿发作,可她仍然不死心,也可能是死不认命。所以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而这个时候,好戏进行了一半,自然不会轻而易举放过眼下这个机会。
费明泽看着赵小棠,神色有几分强硬,“灵魂三连击已经问过了,我可以走了吗?”
赵小棠说不出半个字。
费明泽看了一眼鹿子初,“子初,我们走了。”
鹿子初起身。
赵小棠看了看费明泽,又看了看鹿子初,突然恍然大悟,却又不敢往那里去想,“鹿子初还不能走。”
赵小棠的几个闺蜜起哄,帮腔壮势,“对啊,他还没接受惩罚呢。”
“这个不能耍赖。”
鹿子初拿起了酒杯,固执脾气上来了,“喝就喝,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费明泽解释,“子初在吃药,不能喝酒。”
赵小棠不肯息事宁人,“头孢吗?不是的话也没关系的。”
鹿子初的固执脾气又上来了,他不肯低头认输。尤其是在赵小棠面前,于是一咬牙,端起一杯,闭着气喝下。
酒味在鼻腔中横冲直撞,辛辣的味道无比辣喉,让人只想呕吐,更不要说喝完了。
鹿子初好不容易喝了一杯,人已经开始头重脚轻了。
费明泽看着赵小棠,“赵小姐,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
黄龙也来救场,“就是,喝一杯意思一下得了。”
赵小棠却不依不饶,“费学长心疼了是不是?那就拿出一个英雄救美的样子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