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但是周身的杀气还是让医师差点跪下。
他战战兢兢的从药箱里拿出金疮药,递给萧溟。
“回将军,夫人的脉象极其虚弱,应该是打小带的,晕倒也是能量一时供应不上,至于这外伤,只需每日敷药即可。”
萧溟接过药,思忖医师话里的意思,能量供应不足,说实在点,就是饿的。
在将军府,谁敢饿着她?
萧溟思索,倒不是没有可能,南溪表面上是他的将军夫人,但是全府的人都知道他对这位将军夫人的态度,下人都是看主子的脸色,因着自己,那些贱奴不是没有可能虐待南溪。
南溪又习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挨饿看来是经常的事情。
想到这一可能,萧溟心底竟然升起无边的烦躁。
吩咐医师写了一些调养身子的药方,萧溟便让顾青送医师出府。
他则是叫人拿了一些冰块放在不渗水的锦袋里亲自给南溪敷着伤口。
冰块寒凉,接触到南溪脸上的划痕淤青她立马向后缩了身子,好看的细柳眉直接蹙起,嘴里嘤咛着话语。
萧溟凑近,她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话里是极度的恐惧。
“不要打了,我不是小偷,我不是……”
萧溟的眸光变得晦暗,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抬手扔了手中的冰袋,避过她的伤口将人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
“我相信你。”
“乖,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的下颚蹭着她柔软的发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耐心。
南溪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松香味,渐渐的,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皱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