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溟他们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大黑了,南溪先是回了寝房,芸儿正在里面准备洗浴的东西听见声音跟南溪打招呼。
“夫人回来了?”
“嗯嗯。”
“觉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嗯,外公舅舅他们都很平易近人,还有个小宝儿超级可爱,今天吃的午膳简直就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午膳了。”
南溪说这话话语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愉悦,可见今天的走亲戚很是得她的心。
南溪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张小脸变得神秘莫测,将芸儿拉到房间里关上门。
芸儿一脸的不解,“夫人这是作何?”
“芸儿,你不诚实哦。”
南溪嘟着嘴伸出食指点了点芸儿的额头。
上次我问你是给谁绣的荷包,我猜是顾青你还不承认,今天我可是看见了,人家专门在腰间挂着,大喇喇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是吗?”
芸儿低垂着的眸子亮了一下。
她还以为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将荷包带在身上呢。
“可不是,芸儿姐姐你不知道,上次吴赤要拿荷包看一眼都不行,人家可宝贝着呢!”
听南溪这般说,芸儿的心里不由得欢喜,只要他不嫌弃就行。
“那夫人的荷包也送出去了?”
“嗯,对啊。”
虽然不是很想送,但是礼尚往来,她都收了他的手链,也该回礼的。
两人在寝房里说着悄悄话,另一边萧溟的书房,一众暗卫严阵以待站在书房的正中央。
萧溟拿着将军府的地形图一一给他们安排任务。
“近几日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来,若是夫人出了什么意外,本将军绝不轻饶!”
“是!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保护夫人安全!”
“行了,下去吧!”
一众暗卫退出书房,萧溟摩挲着兵书的书页,一双狭长的眸子中酝酿着不明的情绪。
那日在顾闻口中问出南溪与上官颜夕的会面时间和地点之后,他便着手安排了下来,只要暗卫跟着南溪,无论最后上官颜夕答不答应,到时候她都必须要跟着回将军府。
——
夜色深重,月明星稀。
质子府。
屋内烛火通明,纱窗上映出两个拉长的身影,他们相对而坐,平淡的气氛下是暗波汹涌。
皇甫夜一身绛紫色交领衣袍大马金刀地坐与太师椅上,手执白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从容不迫的神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对面的人不紧不慢地抵挡,带着棕色皮套的小指微蜷,腰间的麒麟玉佩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油润的光彩,如同他这人一般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眼看着自己的黑子已经被白子围攻地差不多了,皇甫谧适时认输,将指尖的棋子丢回白玉棋盒内。
“多年不见,六弟的棋艺见长啊!”
他淡淡地调侃,仿佛两个人是多年未见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