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神冰冷,有寒寒杀意。
上官羽与之对视,心下竟莫名的一寒,嘴上却不饶人的道:“哼,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贫道既然放出了这个话,那这方末劫天地过去,你必死无疑。”
少年伸手,掐住了上官羽的脖子,冷冷道:“那这会就别怪我了。”
“怎么,想这里就地杀了我?还是废了我?”上官羽冷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玉虚宫天雷峰首席弟子上官羽,年轻一代里第一人,未来的天雷峰首座甚至玉虚宫掌门!你要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动我一根汗毛,贫道敢保证你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陈幺儿眼神冰冷,力道却是松开了点,他也开始犹豫。
去他娘的!树欲静风不止,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少年气急,却还踌躇着下手。母亲仍在,他只想先安稳生活,武道修为能更进一步再好不过,奉养母亲百年之后,再来求道也不迟。修士从不以年龄计算,世俗武夫八十岁渡过三九天劫,由凡入仙,以武入道成一方至尊。只要根基打了下来,求道什么时候都不晚。但是母亲如今的状态,当真是见一天便少一天了。
陈幺儿心里也开始着急,急银子。他想让母亲安安稳稳的,在有生之年享享福。这两月见过未曾见的,听过未曾听的。波折不少,如今韩姑娘离开,大能去凝翠宫修行,更是让少年明白平凡可贵。和母亲把日子过好点,比什么都强。
这些天经历的够多了,少年打心底的想安稳阵子,不想再卷进什么波折。
上官羽嘲弄的看着陈幺儿,轻哼一声:“蝼蚁,始终是蝼蚁。”
“住嘴!”一声厉喝自人群中传来。
一股巨力凌空传来,将少年手中的上官羽给拽了过去。
陈幺儿抬眼看去,只见一中年道人将上官羽摄住,他左手架住上官羽肩膀,挥起右掌,刷刷刷的给了上官羽三个耳光。冷喝道:“这话,是你该说的么?”
那上官羽神色一变,低头道:“师尊。”
却是天雷峰首座,惊羽道君。他低声喝道:“闭嘴,还嫌不够丢人么?回去给我去无花峰面壁!”
惊羽道君说罢,又对陈幺儿作揖正色道:“陈道友,鄙人教徒无方,见谅。”
少年怔了怔,点头回礼笑道:“还劳烦前辈了,小子只是个渔民,按着道理办事。还请你玉虚宫大门大派的,放小子一条生路。”
惊羽道君神色微微尴尬,说道:“自是应当,此事因由贫道已经知晓。本门门人理亏在先,至此此事自当揭过。”
上官羽一旁面露不甘,低声道:“可师尊,燕师弟他的手臂……”
这个玉虚宫年青一代的第一人,又挨了他师尊一个巴掌。那惊羽道尊气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幅情景,围观者无不大跌眼镜。原来这上官羽,也会被师傅打耳光的啊?
少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见上官羽窘样,不免偷笑起来。
惊羽道君正欲带离上官羽时,东海处传来一声巨响,如万物悲鸣。抬眼看去,那远处的浮空岛逐渐下沉,天边相连的七彩虹桥化作点点星辉散落消失。
此次蓬莱仙门大开两月有余,即将关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