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宁,眼下建作坊制作轮椅的地方我们这两日已谈好了,轮椅的原料榆木也应有尽有,可唯独这木工师傅,寻了两日也没人来。”凌承开口道。
“那些人告知了为何不愿来吗?”方临宁问。
“不是不愿,是不能,”徐犹接话道,“榆州因榆木及羌兰子成为大周数一数二的的木材和草药交易之地,来往商人络绎不绝,而此地的富商贵族为笼络钱财、掌控销路,逐步将各种木材制造生意控制在自家门下,统一集中买卖,不仅价格低批量还大,长此以往,散户木匠根本没法赚钱,就愈来愈少,基本都去这些大户手下作工了。”
“对,他们一听我们是外地过来的,便直接拒绝了,不想得罪当地的东家。”凌承附和道。
“这也在情理之中,若没雇主的应允,是没法做其他工活的。”方临宁道。
“是啊,正是如此,”凌承烦闷道,“怎么办,这次京城预订的轮椅比上次还要多上几倍,我们到现在还未开工,不知何时才能完成了……”
“没事,榆州城的木工师傅不行,可与榆州毗邻的郡县之中定有技艺成熟的木匠,我们不妨去试着找找。”方临宁提议道。
“临宁这主意不错。”徐犹赞许道,“那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徐决去北边,临宁你带着陆乾去东边,”
“那我呢?”凌承问道。
“你先写封信寄回春岭镇,让凌伯父帮忙问问之前做轮椅的那几名木匠师傅愿不愿意来此地作工,等做完这批轮椅,他们想再回去也成。”徐犹周全道。
“早知如此,我和陆乾来之前能问一下此事就好了。”方临宁闻言有些自责道。
“临宁,不必自责,主要给你寄信时,我们还在京城,也没想到此地竟找不到木匠。”徐犹道。
“对,就是,我现在寄信也不迟,用不了两日就能到,交给我了。”凌承附和道,“正好,我离家这么些时日,我爹娘绝对每日都在念叨我,我趁此机会也问候问候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