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眼下天色渐暗,不知能否借用您的厨房做下晚饭?”
“既已让你们进了厨房,不论熬药还是煮饭,便自行决定。”江芷菀回道。
“那便多谢江大夫,”方临宁道完谢却没立刻走,而是停顿了几秒继续道:“江大夫,不知您在饭菜口味上有没有什么喜好和忌讳?”
江芷菀似乎没料到方临宁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瞬,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回道:“你只管做你二人的饭菜,我自有安排,不须多事。”
“江大夫,我已借用了您的厨房,多做些饭菜是理所应当之举,哪里算得上多事,若我只做我与陆乾二人的吃食,才算是不知礼数,您说呢?”方临宁道。
“你这口齿倒是伶俐,”江芷菀道,“料想心思也是这般玲珑,那想必我无需多言,便自能瞧出我所喜口味。”
“好,既然江大夫愿相信晚辈,我一定尽力,让江大夫满意。”
方临宁回厨房前去趟马车上,将带来的面和菜都搬了些出来。
而厨房内守着草药的陆乾听到声音,立刻小跑着出来接人,将方临宁手里的重物都接了过去,“宁宁,你去拿东西怎么不喊我一声,我可以帮你拿的。”
“没事,只是拿些菜和面,也没多重。”方临宁说完,便去瞧了瞧药炉,火候已差不多了,他将里面仍燃着的木柴撤到了一旁的灶堂里,只留小块的炭火温着。
“宁宁,是要做晚饭了吗?”
“对。”方临宁点了点头。
“宁宁,你拿了青菜鸡蛋和面,让我猜猜,是不是要做鸡蛋面?”陆乾问。
“正是,一次便猜对了,很厉害。”方临宁夸奖道。
“宁宁,我会越来越厉害的,那我去将青菜洗了。”对于方临宁的夸奖,陆乾很受用,心底甚至会觉着比吃了蜜饯还甜。
在徐府住着的这些时日,方临宁基本没机会再下厨,眼下再次拿起菜刀和勺子,倒也不觉着生疏,切菜揉面,煮蛋捞面,很顺畅。
不过他也不是只做了鸡蛋清汤面,还烙了几张菜煎饼,和面时加上切碎的青菜丝和调散的鸡蛋,再放少许油在铁锅煎烙,很快就能熟了,色泽金黄中点缀着青绿,让人很有食欲。
“宁宁,这饼看起来好好吃,闻起来也好香。”
“尝尝,味道怎么样,到底好不好吃?”方临宁闻言大方的给陆乾撕了一块,喂到了后者嘴里。
“好吃,特别好吃,宁宁做的都好好吃。”陆乾甚至还没怎么嚼,便立刻夸奖道。
“那晚上你就多吃些。”方临宁笑道。
“嗯,这么好吃,我肯定能都吃光的。”陆乾有信心道,却瞧到方临宁竟盛了第三碗面,还和一张菜煎饼一起放到了托盘上,“宁宁,这是”
“给江大夫的,你先吃,我送去就回来。”方临宁道。
“我要等宁宁一起吃,”陆乾说完,又很快起了身,接过了方临宁手里的东西,“宁宁,你做饭很辛苦,先坐下歇会儿,还是我去送吧。”
“那我们便一同去,回来再吃晚饭。”方临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