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方临宁便回屋收拾被褥,打算搬到马车上,却不想竟被陆乾给拦住了,“今日,我先去马车上睡,明日你再去。”
“早上已说好的,今日是我先去,明日才轮到你。”方临宁回道,并在对方继续接话前又补充了一句:“之前定下,现在更不许反悔。”
“等等,你别去了。”陆乾如今既然基本已搞清楚了自己和对方的关系,若他不知道还好说,可现在真要让方临宁去睡马车,他怎么都觉着不妥和别扭。
之前二人一直睡一间屋一张床,如今因他意外忘记了对方,对对方来说本就是件难受之事,却还要让对方因自己不习惯而就要去睡马车,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的,“我们隔壁的房间空着,我先去问问那位江大夫,可不可以借我们住?”
“陆乾,别去了,”方临宁制止道,“只剩十来天的时间,没必要再去打扰江大夫,况且她答应帮你医病已是不易,还让我们睡这间房更是心善,再说,马车也很宽敞的,我们来之前本打算两个人一起睡马车,因而徐犹特地找了辆尺寸大的,而如今只我一个人去睡,空间绰绰有余,不比在屋子里差。”
方临宁说完,便要将打包好的被褥拎走,不料,再次被陆乾给拦住了。
“别去睡马车了,还是打地铺。”陆乾边说边将对方手里的被褥接到了自己手里,认真道,“马车毕竟比不上屋子,肯定会湿冷无比,若你再着凉生病,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若再”
“昨晚是我睡着后,又跑去了床上,是我……冒犯了你,今晚我定不会再那般了。”陆乾肯定道。
“陆乾,之前我们一直是睡在一起的,你对我不必说什么冒犯。”方临宁又怎么会瞧不出对方的为难,他又接着道:“我被褥已收拾好了,没事,我正好也没睡过马车,正可以趁这个机会去体验一番。”
“日后有机会再体验,”陆乾道,“既然你已说了不觉着冒犯,而我也无异议,便在屋里睡吧。”
方临宁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不管陆乾内心是如何想的,但他所表达出来的是让他留下,那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