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1910年后华界与租界的围墙都拆掉了,经过检查过关与直接搭电车过去都行,没人会理的。
“没读中学能上大学吗?”柳思思也疑惑起来,看不懂这男人。不过短短的一天她就与齐六斤不再像是陌生人的样子了,少了猜疑,多了依赖。
齐六斤看向柳思思,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必须的,有也是你的钞能力不够,眼神之中带着无限的自信,豪情壮志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处处是坎坷。i believe i can fly!but I need time!(我相信我能飞,但需要的是时间。)”
“你书都没读过,还会英文?”
“哈哈哈哈,一张文凭不代表着什么?乱世之中,英雄倍出,没有什么钱办不成的事。十里洋场烟花地,风云际会上海滩。”
齐六斤说完站了起来,脚踩于石櫈之上,摆动着双手,所有人都抬头仰望向他,他继续激动地说了起来:
“这里来往着政客、前来消遣的欧美名流、青年和海外的冒险家、也有出入各大红灯酒绿场所的名媛。上海有着复杂又迷人的魅力,是冒险家的乐园。”
“啪啪啪!”
只见柳思思双手拍了起来,带起了笑容,果然不愧是父亲看中的人,演讲都带着些煽情。
而其它的人反正也听不懂。
他喵滴老子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先知,干什么不能发财,关键是有着金手指外挂。
一个小目标,不难。
“下来,大家在吃饭,你站这么高干啥。”白二娘大骂起来,左手一扯,他的裤子又掉了一截。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让人随便扯我的裤子,有也只能是我扯别人裤子。”
“你娘是君子吗?再哔哔扫把给你伺候着。”
“行,好男不跟女斗,万一有记者看到了,全上海滩的报纸都会报导,是你在扯未来上海大亨的裤子。”
齐六斤一跳而下,这麻皮布的裤子怎么能配未来的上海大亨。
西装革履才是配标,这样老娘就扯不掉我的裤子了。
“你就是当皇帝了,老娘也照样扯你裤子。”
白二娘子白了他一眼,这儿子以前是调皮,只是没有这么多话。而且说话也没这么有条理,这么清晰明了的。
难道是被人打时,打通了任督二脉了。
她也检查过屁股,确实又是她儿子,死过一回变的又精明又会弄钱了。
这样一闹整的全场哈哈大笑起来。
......
这里生活条件十分的简陋,自己先烧好一桶热水加上冷水后,在只有一米六左右高的矮墙的地方洗。还是乱排乱放。
身材高些的女子,要蹲着洗,不然全露了。
不要以为能天天洗澡,上海滩的自来水要不少钱的,穷的地方很多人排队一桶一桶地买。你不买也可以直接去黄浦江中挑,累死你。
住在这里离陆家滨路边不远,可以取到不太干净的水源,所以不算十分缺水。
现在的天气燥热,很少人浪费柴火烧水,直接用冷水洗起。
好不容易大家都轮流排队洗好澡,当然并不是人人都洗。朱二就不怎么洗,真的不容易,这样的环境下,太他喵的浪费时间了。
有钱的可以去澡堂子。
想拉泡屎还要去远处的公厕排队,三更半夜你也没办法,不然只能是随地解决了。
穷人要求不高,但对于一个现代来的人如何习惯,这里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关键现在离十里洋场还有些距离。
连柳思思也是十分的不习惯这里,只是临时也没有办法。
“思思,你晚上跟娘睡吧。”白二娘拉着她的小手,十分喜爱这小妮子,城里人更加水灵,更为动人,这里地方就这么的窄和小。
“不,我跟六斤哥一起睡。”
“呃,你们学校都分男女区,她是咱妈,和她睡就行了。”齐六斤无语了,虽然说是这么小无所谓,只是影响多不好。
“可是嫁人了不是要和丈夫一起睡的吗?”柳思思有些不解道,她母亲从小的教育是男孩都在想与女孩睡,不要轻易与男孩子单独在一起,现在她主动人家也不乐意,有些反常。
“没成亲,不能睡一起的,等你长大就懂了。”白二娘好心安抚着,一把将人拉进里面的床上。
这里的内外只是隔着一块破布,而齐六斤的席梦思床也只是四块粗木板搭在砖块之上。
不要以为很寒酸,这个时代是没有电锯的,木板是用人工拉锯割开的,粗木板也算是不是容易弄到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