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意外，那是什么？”

“当然是谋杀啊！”

“谋杀？被谁谋杀的？”

“被谁谋杀的？我哪里知道？我也只是听说的。”

“听说？王总，你这一句听说，就足够把你之前跟我说的这些，全都定义成废话！咱们警方办案，最重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只有听说，连案都立不了，就更不要说办案了。”

“证据？七具尸体可以当做证据吗？不对！时间都过了两年了，那七具尸体应该早就腐烂了，变成七具尸骨了。”

“七具尸骨？”秦风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富贵，问：“王总，听你这意思，好像知道那七具尸骨在哪儿是吧？”

“那七具尸骨在翠湖农场。”

“翠湖农场？丁发财搞的那个翠湖农场？”

“是的！就是丁发财搞的那个翠湖农场！那七个女人的尸体，就埋在那里。”

“王总，你怎么知道那七个女人的尸体，埋在翠湖农场的？”

“我也是听说的，至于你信不信，去不去查，那是你的事！反正，我线索已经提供给你了。你是警察，我又不是警察。”

“王总，你外甥也是警察啊！如此重大的线索，你怎么不提供给他？”

“你说陈瑞清啊？他爹可是副县长，你爹是吗？陈瑞清只需要混日子，不犯错，就可以步步高升。你不一样，你爹不行！所以，你必须得靠自己努力，你必须得啃下硬骨头，才能保住你的饭碗。要是破不了案，你就立不了功。立不了功，你身上的这身警服就会被脱掉！现实于你而言，就是这么的残酷。”

“王总，你告诉我那七个女人的尸体埋在翠湖农场，是想借我之手，把丁发财给抓进监狱。那样一来，夜玫瑰就垮了。宁水县夜场的生意，就将落到王总你的手里了，是吧？”

“秦组长，你很聪明。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我确实是想利用你。毕竟，秦组长你以嫖.娼的罪名，把我抓来拘留，不也是想利用一下我吗？咱俩这只能算是相互利用，互利共赢！”

“王总，你把丁发财给出卖了，就不怕我在把他绳之以法之后，他反手把你也给出卖了吗？”

“出卖我？他出卖我什么？我王富贵这辈子，手上就没沾过一滴血。”

“没有沾过一滴血，可是王总你沾过不少女人啊？夜玫瑰里的女人，王总你应该是玩过不少的吧？除了女人的问题，王总你难道在经济上就没有问题？”

“女人的问题，不就是嫖.娼吗？大不了秦组长，你多拘留我几次就是了。至于经济问题，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合法纳税，哪有什么经济问题？秦组长你大概不知道，我可是咱们宁水县的纳税大户！我虽然每年赚的钱不如丁发财多，但我解决的就业，我纳的税，那是比丁发财多得多的！丁发财搞的那夜玫瑰，日进斗金，可以说一分钱的税都没缴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