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还是忍不住问。
“是公主体恤民情吗?”
“是。”刘璃用力点头,她已迫不及待。
冬晨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深远,追忆着往昔,刘璃等了很久冬晨风却忽然一声长叹,道:“那场旱灾我知道的不多,我住在苍龙山上,我只知道,原来能看见的湖面都成了干裂的土地,山上的大树也都死了一大半。”
“树也会被旱死?”
“没皮的树自然会死。”
树皮自然已经被人吃了。
“那……你和围脖是……”
“开始时,围脖有清儿姐姐送的稀粥,勉强度日。”冬晨风摸了摸围脖垂下去的头,“但后来围脖看见清儿姐姐面黄肌瘦已要走不动路时,便饿死也再不喝了。”
“那……后来……”刘璃的眼里已噙满了眼泪。
“后来……我见师父入定几日几夜不吃不喝,我便知道修仙可以辟谷,于是我就去修仙了。”
“那……围脖?”
围脖的耳朵都已垂下。
“围脖都已饿的晕了,那时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什么,可我知道。”
“什么?”
“喝血,喝师父的血!”
刘璃已掩着嘴,说不出话来,但泪却流了出来。
片刻后,冬晨风摸着围脖的脑袋,勉强笑了笑,道:“或许它现在这么能吃只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也说不定。”
刘璃抹了抹眼泪,咧嘴笑道:“它一定吃不穷我!”
冬晨风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时间悄度,谁也没有再说话。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一片淡淡的金光还在闪烁。
巨大的太极图上白寒依然盘坐不动。
他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一两道细小的金色闪电忽然一闪而过。
冬晨风和刘璃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们忽然在白寒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们刚刚落下脚跟,突然,白寒的身体里飞出了一根极长极长的金色链条。
金色的链条一抖如天际飞龙一般,绕着白寒的身体不断飞舞,他体表的金光竟也忽然间大盛,隐隐伴着一声金属的颤鸣,一片呼啸的金光瞬间扩散开去。
整个青王殿立刻变成了金色的海洋,澎湃的力量扭曲了冬晨风的视线,隐约间他看见一张巨大阴阳图升起半空缓缓转动了一周。
片刻后,金光长吸,元气如注,所有的能量完全汇聚到了白寒的身体里。
待冬晨风恢复视力,满地鲜血竟已干涸,就像突遭曝晒的河田,龟裂片片,精华已完全流失。
白寒还在盘坐,围绕周身的金色链条忽然一闪,消失不见了。
冬晨风已可以听见白寒深深的呼吸声。
虚空中还有着残存的能量波动,风雷隐隐。
一道细小的金色的闪电在白寒身前微微的闪了一下,白寒已长身而起。
冬晨风竟还站在他身前,一动没动。
“久等了。”
白寒盯着冬晨风,眼瞳中似也有金色闪电一闪而过。
冬晨风道:“不久。”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