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傅老爷子在佣人的搀扶下上楼歇息。
裴婉瑜约了人麻将,也出了门。
家里就剩下傅斯臣和楚瑶两个人。
原本也要走了,不过走之前,楚瑶拿出那块手帕,还给傅斯臣。
“我给你买的手帕,为什么在姜舒意那里?”
偌大的客厅内,就只有楚瑶和傅斯臣两个人。
灯光下,楚瑶的脸明媚而冷静,看着傅斯臣的眼神,看不出情绪。
看到那块自己找了几天也没找到的手帕突然出现,傅斯臣眸色一动,下意识伸手把手帕拿了过去。
软绵熟悉的手感,让傅斯车一摸到就很安心。
“所以姜舒意出事,你第一时间就去找她安慰她,可我陷入那样子的丑闻和黑料,你却一句话都没过问过。傅斯臣,这就是你说的,没必要解释?”
从吃饭到现在,楚瑶一直想要跟傅斯臣确认他的心意。
此刻只剩他们两个人,她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语一开口,就不自觉地带上了攻击性。
质问的口吻,让傅斯臣感到不悦,“从头到尾,你有跟我提过一句吗?”
那天去找姜舒意,傅斯臣一是了解情况,二是想让姜舒意跟楚瑶道歉。
说到安慰,那也不过是不忍心看她想不开轻生。
对楚瑶的事,他比谁都上心。
只是傅斯臣一直不知道,那晚他在云庭苑因为公司有事突然离开后,楚瑶到底在闹什么情绪。
后来晚宴上,她当众和沈砚之跳舞,闹得绯闻满天飞。
他隐忍,没有发作,她却堂而皇之找他逼他离婚。
她把他逼到绝境,让他不敢再靠近半分。
闹得那么僵,他怎么拉得下那个脸去主动帮她?
他也想主动,可哪一次,不是好心办坏事,反而被推得更远?!
楚瑶:“妻子出事,丈夫帮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网上传的到处都是,我不信你看不到!我要怎么跟你说,非得跪下来求你,求你帮我,你才肯出手吗?那种乞求后才得到的施舍,我不需要!”
傅斯臣冷笑,“所以你就去找沈砚之。找沈砚之帮忙就不是施舍,就是甘之如饴。在你心里,他比我可靠,对嘛?”
遇到困难,他不再是楚瑶的第一选择。
傅斯臣不是愤怒,是难过,是失望,是自己分明已经决定要放下了,可是楚瑶却越躲越远。
楚瑶:“你不用处处把事情都归咎到沈砚之头上。这次的事,是他帮了我,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出真相洗脱冤屈。不管怎么样,我确实是感谢他的。”
话锋一转,楚瑶的神色变得笃定,“另外,当年的事,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真相,不会再让你,就这么一次次不明不白地用那件事和那个人来刺痛我。不信任,是你的事。但还自己一个清白,是我自己给自己的交代。”
说完那些,楚瑶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客厅内,傅斯臣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破败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