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秋:“……”
熬夜啊?!让她从天黑熬到天亮啊?!
“除了这个时间,我都没空余的时候。”
说罢,沈行知收回眼神,微微闭眼。
许宛秋银牙一咬,熬就熬!
“好,那我每日这个时辰来。”
说罢便要起身,却听到他说:“还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许宛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漆黑一片,听到了打更的声音,她缓缓坐下:“好。”
就说好的那一刻,她好似见到沈行知嘴角微扬了一下,不知是否自己看错了。
翌日一早。
许宛秋就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沈行知的床榻上,吓得她差点滚下去。
好在发现沈行知已经离开了。
寻思着估计是昨夜熬太晚,迷迷瞪瞪爬了上去,沈行知不在,也没踹她下来,或许,她是等沈行知走了之后才爬上去的?
也不敢细想,马上起身,见到鞋子规规整整的摆放在床边,她还有些纳闷,迷糊爬上床还能记得脱鞋摆好。
她可真是好习惯。
顾不得其他,连忙穿好鞋子,带上药匣子出门,好在静知院的丫鬟下人少,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在主子房里睡了一夜,这传出去还得了……
但也很快,她才留宿的第三日,一早回后院便撞见了月容。
月容扭着腰看她:“哟,连续三个晚上了?我们宛秋小妹妹这腰可还好啊?”
腰?
许宛秋没听得多明白,但自己抬手捏了捏,回道:“还行,就是有点酸。”
每夜都那样坐着一整夜,看着沈行知睡觉,她就干巴巴坐着,一坐坐到天亮,她越发觉得沈行知是不是故意的?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得罪了他了?!
要让她这么熬。
月容一听,纯当做许宛秋在跟她炫耀,要知道月容自从上次三少爷宠幸了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她了。
这几日她正憋着气没地撒呢!
“哼,还说不做通房,原来是贱皮子,不愿意要名分,却愿意这么不清不楚的伺候着。”
月容刻薄的啐了一句,转身就走。
她还以为多忠贞呢,不过也是一个贱皮子!
许宛秋顿时明白过来:“我没有!”
可月容已经走远了。
月容这么一说,许宛秋才知道她连续几日留宿在沈行知房里的事被传出去了……
这么一传,她便是清白真的要没了。
她此生不打算嫁人,倒也没甚所谓了,但!如今她还在府里,万一又惹出来一个秋芸就不好了。
想及此,入夜时分,许宛秋照例过来,唐安见着她来都心里欣喜的,毕竟有她相陪,主子这几日晨起的精气神都好许多,人也没那么重的戾气,以往早晨主子开门时他都把皮绷得紧紧的。
如今好了,主子早晨出来,神色平和,神清气爽,半点戾气都不见了。
夜里施针完,许宛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想着,若是他们能把门开着,那外人应当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吧?
想及此,她正想开口,便是听到他说:“明日开始你不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