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有些奇怪,自那日替高长恭包扎伤口之后,他便一直刻意避开他,她曾频繁地在附近感受到他的气息,却从未现过身,莫不是那日被我看了身子害羞了?不对,若是害羞躲着她也就是了,为何还一直跟着她?难道是恼羞成怒,要伺机暗杀她?想到那厮的矫情属性,花木兰打了个冷颤,连脸都要覆以面罩,只有未来的妻子能看,那么……她看了整个上半身……
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如同实质般幽怨而复杂目光紧紧的盯着花木兰。
花木兰顿时觉得整个背脊都散发出一股嗖嗖的凉意,并迅速席卷全身。她蓦的生出一股怒气,微眯的眼眸发出一股寒光:“赶紧给我滚出来!大男人想说什么做什么就别优柔寡断,躲躲藏藏没得让人厌烦。”
“我若说了,做了,你敢保证不和我拼命?”幽幽的传来声音不似平日那般优雅清润,波澜不惊,反而带着一丝性感的喑哑。
花木兰努力让自己冷静,磨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你若是再日日跟在我身后用一种怨妇的眼神盯着我,那么我跟你拼命不过是迟早的事。”
花木兰的眼前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影,顺滑如绸缎的紫色长发略微有些凌乱,灿若紫水晶的眼眸布满血丝。从未在人前摘下的面罩此刻被他恶狠狠的扯下来扔到地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猩红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到:“看清楚老子的脸,你不是想看吗?记住了,这是你未来男人的脸。”
看着花木兰呆楞住的表情,高长恭危险的眯起双眸,随即低头印上他肖想已久的唇瓣。
突然,高长恭感到舌尖一痛,尝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抬头,眼神平静的看着“唔……”花木兰抬腿攻击他的下三路,却被一条修长的腿压住,而她的两只手,早已经被制住举过头顶压在身后的墙壁上,男女体力天生的差距令她反抗不得。只能任他的唇舌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整个人都被一股男性气息包围。
唇上突然传来的刺痛另兰棱王抬起了头,唇角的鲜血显得整个人邪肆而妖孽:“大男人想说的想做的都说了也做了,我优柔寡断不过是怕你感到厌恶罢了,别厌烦我,嗯?”尾音性感的上扬,撩人心魄。
花木兰用力擦着嘴唇,似乎还残存着刚才的触感,眼里的怒火清晰可见,手中的剑举起又放下,半晌才道:“滚。”
高长恭没有说话,紫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花木兰,仿佛要将她吸进瞳孔里。
笼罩着长城的血色幽灵消失了,已经有连续半个月没有长官死去。然而长城内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操练更加严格,防守更为严密,似乎没有人相信幽灵不在了,他们更愿意相信他在策划一个更大的阴谋。
一个月过去了,幽灵还是没有出现,长城上下陷入一片欢欣雀跃,虽然防守人数没有改变,但大多数人都放松了下来,早知道,幽灵从未这么久没出现过,说不定早已离开了长城。
而与一月前的寂静紧张以及现在的欢欣雀跃格格不入的却是平日里英勇善战英姿飒爽的长城守卫军队长花木兰,她已经好久没有展露过笑颜。花木兰于我而言类似于偶像,以一己之力建立了长城守卫军,并且自身实力强大,不因自己是女子便妄自菲薄,比男人还要优秀。关于知道花木兰是女子的事情,还是在一个半月前,我在散步的时候目睹了高长恭那厮强行壁咚她之后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滚蛋的全过程,虽然他占了便宜便失踪了委实没品,但是二人亲吻的画面简直唯美至极,发觉自己爱上一个男人,想必他也纠结痛苦过吧,虽然表白的方式委实让人不喜,然而勇气可嘉。再观之木兰,在我眼里,她没有当场劈了高长恭便也不是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而且,如果二人能够在一起,那么她对官方爸爸也好交差了,两方都皆大欢喜。
唉,算了看着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闷,高长恭估计酝酿了n多天今天才有点勇气,结果虽然没被直接劈死也被骂滚了,至于花花大神,就算有那么一点感情,也分分钟能忽略不计,啧,还是要机智如我的我出马。
再次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式笑容,我假装偶遇的样子走过去打招呼。就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导花木兰如果是真爱的话就不要在乎这些,却见花木兰勾唇一笑;“谁告诉你我是男人?”
看着我一脸恍若被雷劈的震惊表情,她笑得更加肆意潋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愣愣的点头;“好的。”
他的娓娓道来,我的眼前似乎浮现了一抹画面······
鲜衣怒马的少年面目含笑,一袭婚袍更衬的公子如玉。
十里红妆,盛世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