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听到吴辛韵的声音,推开门,走了进来。
“师妹,你等下我,我把我们的衣服洗一下。”
香儿拿起俩人放在地上的脏衣服,把衣服放在石桌上的木盆里,舀了一瓢水放到木盆里,拿起另外一块没颜色的皂角,对着衣服抹了抹,然后开始搓着衣服。
“师姐这还挺方便的,洗完澡还可以直接洗衣服。”吴辛韵看着香儿洗着衣服,她无所事事,便开口说道。
“确实是,之前在吴府,洗衣服不是太黑看不清,就是还要烧热水洗衣服,太麻烦了。”
吴辛韵倒是不知道原来洗衣服还这么麻烦的,她这两世都没自己动手洗过衣服。
“师姐,明天起,我自己洗澡,自己洗衣服吧!”吴辛韵看着香儿搓着衣服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可以。
“我小时候也是师姐带我洗澡,给我洗衣服这么过来的。你还小,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池子里,等你大了,你在自己洗也不迟。”香儿笑着对着吴辛韵说着。
“可是我没和人一起洗过澡,不习惯。”吴辛韵不自在的开口说着。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男子,被师父带上山前,才被告知是女儿身。第一次被师姐带来洗澡,我也是害羞的要死。我带着你洗,我还穿着呢。带我洗澡的师姐直接就是把我衣服扒了,再把她自己衣服脱了,拉着我下去的。后来每日都一样,看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所以师妹你只是没习惯而已。”香儿对着吴辛韵说着她第一次下温泉池洗澡的经历,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臊得慌。
“穿着衣服洗澡,不止麻烦,还更让人不习惯,师妹要尽早习惯两个人洗澡,或者三个人一起洗。过一段时间便是农忙了,这几天在外的师叔和师姐妹,师兄弟们都会陆续回来帮忙收割。浴房只有一个,有时候经常会在浴房里遇到两三个师姐妹,到时候就是好几个人一起洗了。”香儿笑着对着吴辛韵说着。
吴辛韵听到香儿说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
“就不能在房间洗吗?”吴辛韵问了一句。
“师妹你要挑水的时候,一群师姐在洗澡,师妹好意思挑吗?”香儿笑着反问了一句。
“那烧水呢?”吴辛韵不死心的问着。
“烧水的话,还得去小溪里挑水到厨房,厨房离我们并不近,师妹这小身板,怕是要挑很多次,才能从溪边挑够水到厨房烧水,再从厨房挑到房间,水可能已经凉了。”香儿依旧笑着对着吴辛韵说道。
“师姐是做过这件事吗?”吴辛韵好奇的问道。
“确实做过,实践出真理,烧水这条路行不通。”香儿如实的说着:“师妹还是快点适应的好,见多了,也就习惯了,你就当美人出浴图看,各类美人齐聚一起。据我多年观察,有些师姐的身姿还是挺让人羡慕的,等农忙结束了,师姐师妹们又回去了,下次见,又得到农忙的时候了。”
听到香儿的话,吴辛韵瞪大了眼,香儿这最后羡慕加遗憾的口吻是认真的吗?
“师妹,师姐们都出浴图,我还画了下来,你要看吗?”香儿用肩膀轻撞了吴辛韵一下,对着吴辛韵小声的说着。
“师姐,你这都是什么癖好啊?师姐是喜欢女子吗?我是指,想和女子共赴余生的那种喜欢。”吴辛韵忍不住,好奇的问出口。
香儿听到吴辛韵说的话,呆愣了一下,等大脑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对吴辛韵说:“你师姐我只是喜欢美人,并不是只有女子才是美人,好看的男子,我也喜欢啊。”说到最后,香儿突然止住了笑,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安静,俩人都没再说话。
吴辛韵看着香儿低着头,对着衣服搓搓洗洗着。
同一件衣服,同个位置,被她搓洗了好一会儿了。
吴辛韵也没打扰她,就蹲在一旁静静看着她洗衣服,看着看着,就成了手放在大腿上,手撑着脑袋,慢慢变成了小鸡啄米的动作。
等香儿回过神来时,衣服已经快被她搓坏了,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吴辛韵,只见她蹲趴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香儿甩了甩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
“师妹,你醒醒,我们回去了。”香儿摇了摇吴辛韵的肩膀,把她叫醒。
“师姐洗好了啊?我怎么就睡着了?”吴辛韵揉了揉眼睛,迷茫的说道。
“我们先去把衣服晾了,就回去睡觉。”香儿一手抱着装着衣服的木盆,一手拉起吴辛韵。
吴辛韵顺着香儿的力道,站起身来,可怜兮兮的看着香儿,小声的说:“师姐,我腿麻了。”
“我给你捏一捏,捏一捏就不会麻了。”
香儿把木盆放回石桌上,蹲下身来,对着吴辛韵的大腿和小腿有节奏的拍打着,然后再轻柔的捏着。
“师姐真厉害,什么都会。”
“师妹若是在山上呆个一年半载的,也就什么都会了。”香儿抬起头,看了吴辛韵一眼,笑着回道。
“踢一踢,看看还会不会麻。”香儿说完,站起身来,对着吴辛韵示范了一下,接着说道:“把腿再压一压,应该就好了。”
“好了,师姐我们回去吧。”
俩人借着月色,走到专门晾衣服的地方,把衣服晾好后,香儿提着木盆,牵着吴辛韵往房间走去。
山上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每日晨起,吴辛韵跟在香儿身后,随着众人先沿着后山练功场跑上两圈,然后开始早课,早课便是在练功场大家排成队整齐划一的练着剑法,练完剑法,接下来便是自由时间,切磋的切磋,挨罚的挨罚……早课后便是去饭厅吃饭,从饭厅出来后,众人分散开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大家好像都很忙,偌大的一个门派里,路上遇不到几个人,就连午饭时,也没几个人在吃。
除了吴辛韵每日早课结束后,便和师父俩人在练功场旁的课堂里学文练字。
吴辛韵在课堂里连着待了十日了,有些无趣的对着师父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学轻功啊?”
师父放下笔,拿过吴辛韵写的大字看了看,怎么看怎么别扭,字单看落笔之姿干净利落,但是整个字又歪歪扭扭的。
师父摇了摇头对吴辛韵说了一句:“为师这几日,看你练剑时,剑法上遗存了一丝别的剑法,小韵儿舞一段给为师看看。”
听了师父的话,吴辛韵也不矫情,拿起桌上的戒尺,以尺为剑,开始舞起剑来。
房间里随着吴辛韵手臂挥舞之处,风声阵阵呼啸而至,剑法配合着心法,一阵剑气从戒尺上蔓延而出。
师父从桌上拿出一支笔,抛向吴辛韵,吴辛韵眼神凌厉,举起戒尺一砍而下,笔瞬间被蔓延而出的剑气砍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