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右没有反驳,他紧张的问道:“那,我娘呢?她可还安好?”
陈义摇头,“我只听说郡主坠崖,具体如何我便不知了!”
陈云右听到这话,身体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她开口询问道:“既如此,云右都这般大了,你为何不告诉云右实情?”
陈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当年刺杀之事真正的凶手还未抓住,忠勇侯府远在边陲之地,无召不得回京,我怎敢冒此风险?”
宋喜乐却是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以陈义的为人,当初肯舍下性命趟这一趟浑水,郡主必然许之以重利的。
她不动声色的问道:“既然郡主将夫君交给了你,肯定也给了你信物了?信物在哪里?”
陈义没想到对方这般聪慧,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他压下纷繁的思绪道:“这个现在我可不能给你!”
若是直接给了他还如何拿到好处?
当初郡主许诺他只要将孩子抚养成人,若是他大哥能班师回朝,他拿着玉佩去找人,救命恩人这样大的恩情,侯爷自是不会亏待他。
若是她大哥没能活下来,他也可以拿着玉佩去接管江南的产业,这些产业可不是侯府的,是郡主私产,那玉佩可是信物。
无论是成还是败,他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哪里知道半路出了这样的岔子,他神色不睦的盯着宋喜乐,都是因着这丫头,总是能坏他好事。
宋喜乐并不惧怕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道:“那您总可以告诉我是何信物,下回旁人问起时夫君也好回答!”
陈义想了想,这倒是没什么好隐瞒,言道:“是一块家传玉佩、郡主说她与侯爷一人一块!”
宋喜乐要的就是这一条准信。
她用意识沟通阿梨,“阿梨,帮我探测一下,正房内可有玉佩?”
诺大的屋子,不翻找的情况下,想要找一块被藏起来的玉佩并不容易。
不过这一切在系统阿梨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不过几息的功夫,阿梨告知了宋喜乐玉佩的具体方位,“在东侧衣柜的隔板之中,用木盒子装了一块玉佩。”
宋喜乐转身将两位哥哥喊了进屋,随后在云右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云右立即会意,转身往陈老爷子的寝室走。
陈老爷子见状,面色大变,他欲上前阻拦,却是被宋家的哥俩拦住了去路。
陈老爷子怒火中烧的道:“这是陈家,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宋喜乐上前一步,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道:“公爹,看在你养育云右一场的份上,我还给彼此留着情分,您若是再阻挠我们,休怪我不讲情分!”
“我想县令大人应该很愿意卖一个情面与我!”
陈老爷子哆嗦着手指,“你...你....”好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过几句争锋,陈云右便拿着一个木盒出来,陈老爷子看到儿子手中的盒子,身子颓然的跌坐在座椅上,他知道他最后的底牌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