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灵,你在干什么!”
一见管事的来了,姑娘的委屈犹如波海翻桨,当即哭道:“她扒我裤子,扒我裤子,呜呜呜。”
了解完情况适才得知,
这姑娘在做花匠之前,于蓝田的一个扎纸店干过学徒,
由于扎纸店终归是捞阴门的营生,身上容易带东西。家人后来就主张她不要再干下去了,给她找了个侍弄花草的活计。
但扎纸的手艺毕竟学过大半年,
姑娘闲下来玩玩折纸,全然是个消遣罢了。
陈总管怒不可遏,一伸手捏住苡灵的后颈皮,像拎猫一样把她拎到了半空,疼的苡灵吱哇乱叫。
“苏苡灵,为了个折纸你去扒人家裤子?”
苡灵吱吱:“不是啊,我以为是我丢的那个折纸,被她捡去了!”
陈总管懒得再听她分辩,只以为她是仗势欺人,妥妥的熊孩子行径!
拎住了,往文竹居走去。
被安抚住的姑娘擦干眼泪,慢慢冷静了下来。可这一冷静,就看清了苡灵的容貌,心里咯噔一声,
“天呐!她不是扎纸店的那个纸人吗?纸人活了?”
说到纸人,这是后话。
蓝田有个三福扎纸店,姑娘就是在这里做的学徒。
店主吴老板手艺卓绝,能将纸人扎的栩栩如生,跟活人不差两样。
他曾经扎过一对童男童女,要烧给一位过世的贵妇人。
那童女的模样,如今看来,完全是比着苡灵扎出来的……
思及此处,姑娘抖了抖浑身的寒意,
旁的话也不敢多说,继续埋头干活了。
这厢,苡灵被扔进了小黑屋。咣当一声锁上了门,
“好好在里头反省思过,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把你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