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平时在家看电视节目里面,人家钻木取火相当容易,觉得自己也行。可是真到了自己上手了才知道,手动取火究竟有多难。
也不知道是用了多长的时间,手上都快磨出糨子了,才磨出一点点的火星,我赶忙把火星放到干苔藓里面,用手捧着苔藓,嘴轻轻地向着里面吹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苔藓发出点点的火光,我见状把燃烧起来的苔藓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上细小的干树枝,看见火焰彻底的燃烧起来,又把孔雀的内脏清理干净,这么做的目的是经常听说,孔雀胆有剧毒,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小心一点还是好的。
这一系列的操作完成后,我瘫坐在火堆旁,累出了一身的臭汗。
吴丽华坐在我的旁边,朝向火堆的地方闻了闻说道:“这孔雀肉,还挺香的阿”。
我看着火堆回复道:“嗯”。
“你经常吃吗”?
“嗯”?我刚开始听见吴丽华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得什么家庭条件能经常吃这玩意。
“你吃过”?我问。
吴丽华摇了摇头,回复道:“我也没吃过”。
。。。。。。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我把火堆挪了个位置,在周边找来了一些大的叶子,感觉像芭蕉叶,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将这些叶子铺在最开始的火堆处,让吴丽华睡在叶子的上面,再用叶子盖在身上给她当被子,最后围着她撒了一圈草木灰。
弄完这些我就在边上坐下,继续往火堆里面加柴禾。
“你不过来一起睡吗”?耳边传来吴丽华的声音。
我闻言回复道:“你自己睡吧,我得守夜”。
吴丽华听了我的话,回复道:“那行,我先睡了,你要是困了,就过来一起睡”。
我闻言没做回复,在心里暗自地咳了一口老血,心得话:“现在的年轻人,思想都这么开放了吗”?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静,可能是因为这里有河道的原因,这里的天空没有被遮住,可以很明显地看见夜空中的星辰,这里的天空很黑,星光很亮,这是在城里看不见的景象。
这让我想起儿时,住在乡下,每每在夜间便抬头仰望着星空的场景。
我望着夜空一阵失神,竟然没注意到此时离我们不远处的江面上,升起阵阵的薄雾,薄雾就像水流一样,把我淹没其中。
等我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薄雾,大吃一惊,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是昨天听傅国臣说的瘴气。
眼前的这些雾气如果是瘴气的话,那可就完蛋了,想到这里,我在向身边的吴丽华看去,此时吴丽华已经被这层薄雾掩埋。
我见状赶忙上前,想把吴丽华叫醒,就在这个时候,从河面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尖叫,听声音应该是个女的。这个声音的分贝很高,就像是谁在唱高音,就是这个高音的分贝有点儿高。感觉耳膜都要被撑破了,我死命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同时用眼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河面上的薄雾中依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刺耳的高音,就是从这个人影的方向发出来的。
我表情痛苦地看着远处河面上的人影,脑子里头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美人鱼。
后来想想发现不对,关于美人鱼的传说有很多,有好的有坏的,说法不一。但是所有关于它们的传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生活在深海里,从来就没听说过,哪种人鱼是生活在河沟儿里的。
“谁在哪”。我壮着胆子大声喝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一嗓子起的作用,这个声音突然停了,然后我就看见,河面上的黑影,在向着我的方向缓慢地移动。
等到它移动到了河岸处,却没有上岸,只是上半身露出水面,我借着夜色向河中看去,发现这个人的身形很是眼熟,因为有雾的原因,能见度有限,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
于是我站起身子,向着河岸的方向走去,大约在距离两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再次向着河水里的身影看去,看见对方的脸,我当时就是一愣,因为我看见水里站着的,正是自己的老婆。
我见状赶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没错了,水里站着的的确是我的老婆。
“还在那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拉我上去”。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水里的老婆张嘴说话了,这个声音的确是老婆的。起初我还觉得哪里不对劲,听见了老婆的声音,我的这种不对劲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我又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河岸边。
她见我到了跟前,抬起胳膊,把手伸向我,我抓住她的手,与此同时她扣住我的手腕,猛地把我向前一拉,她的力气很大,我一个不注意,脚下不稳,被她拉下水,和她的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眼球传来了一阵炙热,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手给掐住,而且力道越来越大。
我强撑着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东西顿时吓了一跳,这哪里是我的老婆,分明就是个,,,,嗯,,,我也说不上来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只见它浑身上下被青鳞覆盖,前方躯干处,鳞片呈金黄色,这个脑形长得像个香瓜子顶上戴着个元宝型的帽子,也都被青鳞覆盖,像是一体的。脸上则是白色的细鳞甲,大眼睛,棕色的大眼仁儿,没有眉毛,眼睛下头是两个指尖大小的大洞,这两个大洞的下边儿,是一张类似人类的小嘴儿,小嘴儿的嘴唇两侧,还露出来两个尖牙。
此时的它正用一个爪子掐住我的脖子,而另外的一只爪子高高地举起,露出来它仅有的三根手指,手指上的指甲非常粗壮,而且还打着鹰爪勾儿。
我看见这位的这个长相,巨大的恐惧感,从我的脚底板直冲我的天灵盖,心得话,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说时迟那时快,这货一把就掏向我的心脏,这一下要是让它给掏上,那就不是受不受伤那么简单了,那就得被开膛破肚,小命不保。
我抓住它掐住我脖子的手腕,猛地用力挣脱它的束缚,把身子向后退去,可还是慢了点,只感觉到胸膛处一凉,然后就是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胸脯上被划开了三道大口子。
我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一边后退,一边用双眼谨慎地盯着眼前的这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