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主其实已经提前看到了撞过来的古家主,正要躲开,结果还是没躲掉。这大力兽拉车虽然力气很大,却反应迟钝,身体也不够灵活,为了躲古家主车就有点侧翻,这再被古家主一撞,车直接翻倒,车上拉的是刚从织户家中收上来的布匹,这还没运进店铺就被人撞翻,洒了一地,还砸到不少人,布也被街上人踩脏了,更有几个被砸到的人直接拿着布走了,全当自己被砸的赔偿了。
“我的布,我的布。”驾车人哭喊。
肥胖的那妇人看闯了大祸,赶紧溜走。
驾车人一把抓住古家主:“老东西,赔我的布。”
“松手,说话客气点,我是古家家主。”古家主忽然用力甩开驾车人的手。
“古家主怎么了,毁了我孙家的布不用赔啊!”驾车人又死死抓住古家主。
“你先松手,这事我自然会和你家主商量。”古家主见走不脱说道。
“不行,你走了,我怎么给店铺里交代,你先跟我到店铺里写下字据,我就放你离开。”驾车人不不为所动。
“我古家主的名号还不值一车布,我古天智已经说了和你们家主商量,还会赖账不成。”古家主不满道。
“不行,你必须跟我去我们店铺。”驾车人固执道。
窦一虎得意的看着,管你古老头去哪,只要不回古家就行。正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镇国军小队已经过来。众人还不明白,只是以为镇国军从此经过,纷纷让开。
结果却看到镇国军这支小队径直向着争执的两人走去。
“我是古家家主,这人在这里胡闹,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古家主看着过来的镇国军说道。关键时候,还是自己这家主身份唬人。
“不不,几位大哥,是他撞翻我一车布,还要逃跑。”驾车人惶恐的解释。
“拿下。”小队长喊道。
古家主得意的看着驾车人,驾车人吓得脸都白了。结果却让街上人大感意外。只有窦一虎在街脚看着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几名镇国军士卒上去直接就把古家主撂倒绑了起来。
“喂,你们绑错了,我是古家家主。”古天智挣扎道。
“没错,绑的就是你古家主。”小队长看都不看他。
“我赔他的布,这车布我都买了。”古家主赶紧说。
镇国军小队依然没人理他,更没有放他的意思。
“两倍,不三倍,我出三倍钱买他这车布。”
“古家主,看来你还没弄清楚情况,你指使刘三带人去商业钱庄抢劫,案发了,按抢劫钱数定罪,那商业钱庄里的钱够叛你死十次了,好在没有抢劫成,应该不会死。”小队长冷冷说。
“我没有指使刘三,我刚去商业钱庄谈合作,就因为刘三捣乱,我才回来,我也是受害者。”
“这话你到公堂上说,和我说不着。”小队长说完不理他,直接走,镇国军小队押着古家主跟在后面。
“兄弟,兄弟,太谢谢你了。我可是追着古家主过来的。要不是你,就让这古家主逃了。”窦一虎赶紧上来抓住驾车人的手激动道。
“你谁啊?”驾车人满脸疑惑。
“我是商业钱庄的,是你们家主派你来的吧!替我们谢谢你们家主,你们家主真是神机妙算,竟然已经知道古家会因为我们钱庄借钱给你们孙家,就要找我们钱庄麻烦。古家竟然还敢下黑手算计孙家,真是自不量力。”
驾车人听的一头雾水。不过驾车人也不算太蠢,至少最后一句还是听明白了,古家要对付孙家,这可是大事,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收拾了剩下的布驾车离开。窦一虎看着匆忙离开的驾车人,也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掌柜不好了。”驾车人进了店铺后院就扯开嗓门喊。
掌柜看着车上脏兮兮的散乱布块脸色不好看:“我看不是我这掌柜不好,是你不好了。”
“掌柜真出事了,古家要对咱们孙家下手。”驾车人着急的说。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详细说。”
驾车人就把街上的事说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古家要对我们下手或者已经下手,我们孙家没有把店铺低价卖给古家,而是抵押给了商业钱庄,从钱庄借到了钱度过了危机,所以古家就迁怒商业钱庄,派了刘三去捣乱。”
“是啊是啊!”
“行啊,小子你立大功了。”
“掌柜,那车布?”
“你都找到对我们孙家造谣的罪魁祸首了,那车布算个屁啊!”
“掌柜,你说诬陷我们孙家造反的是……”
“肯定就是古家,这古老头看着忠厚老实,一肚子坏心眼,我要赶紧写信告诉家主。”
古家听说了街上的事,古家几位主事带着古家子弟和有些交情的名门望族子弟和高门大户的人赶紧赶到城中府衙。
衙门口的差役只是说董鹏升大人到下面县去巡查了,具体去了哪里没人知道。问古家主,也是一问三不知。下人赶紧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古家几位主事。
“这可怎么办,不会是镇国军直接押着古家主去找董鹏升大人了吧!没准就在当地县衙直接审理。”主事古天恩道。
“天恩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更要赶快找到董鹏升或者家主了,一旦被定罪就晚了。”主事古天儒说。
“可关键是怎么找,这镇国府是军事要地,名为府却是个特殊建制,下设六个县,还不带常年纷争不断的边境线区域。去这哪里都有可能,去哪里也都不可能。”主事古天图道。
古天儒:“为今之计,只能每一地都派下人前去府衙询问,我们等候消息做好准备,随时前往。”
“只好如此了。”古天恩点头道。
古家忙的跑来跑去,孙家几位主事围着一张桌子吹胡子瞪眼。桌子上放的正是店铺掌柜刚传进来的信。
“古添智这个老混蛋,真没看出来,我们孙家哪对不起他了,如此想要亡我孙家。”孙明塔骂道。
“人心难测,人心不古。”孙诚助摇头。
“三叔你说话也太客气了,人家都想灭我满门了,这哪是不古,这就是个古王八蛋。”孙明枚也骂道。
“你们说会是古家做的吗?”孙家主问。
“家主,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不是他古家做的,他们为什么要去商业钱庄闹事。家主你再迟疑,咱们孙家就要灭门了。”孙明同道。
“三叔,你看,应该是古家,否则古家也不会因为商业钱庄借给我们钱就去找人麻烦。”
“你们都这么说,其实我也有些怀疑是古家做的。”孙明流道。
孙诚助:“家主,其实这是件好事啊!”
孙明塔:“三叔,你不会糊涂了吧!古家陷害我们,我们都麻烦缠身了,你还说是好事。”
孙诚助:“这些麻烦不都是古家栽赃给我们的,只要让二皇子或者小侯爷知道,我们不就没事了。”
“对呀!我们不是又找商业钱庄借了一百万大钱赞助比赛,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请马浩博过来商议一下。”孙明枚道。
孙家主来到门府外:“各位能请把这信送给马助理。”
孙家主回来坐在正厅等候,其他几位主事也都围在一起喝白开水等候,这些天孙府被围着进不去出不来,只能坐在一起喝水。这也成了他们的默契和从早到晚一直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