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问满脸懵逼，副总的脸色让她很感意外，她不得不按下自己那点儿情绪：“出什么事了吗？她的工作内容我并不完全了解。”

周永安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语气急切：“我打不通她的电话，你试试看。”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李清文只是单纯地不想接他一个人的电话，只是单纯地拉黑了他。

姚倩拿出手机，拨打了李清文的号码，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周永安焦急地来回踱步，再次问道：“她三点半外出能去哪儿，社保局？”

姚倩摇摇头：“社保局这块单重在负责，李……文总监她不——”

“本地的招聘活动呢？”

“暂时没有，秋招结束后就——”

“其他外场活动呢？”

周永安的焦急肉眼可见，姚倩看的很莫名：“部门的外场活动暂时没有，不过文总监个人的外场活动，我就不知道了。”

周永安焦头烂额：“支行的培训呢，谁对李清文的行踪最了解？”

姚倩摇头。

突然又想起什么，她说：“上午她劝退了一名老员工，好像被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因为那个事儿情绪受影响。”

周永安的心一沉，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立刻向姚倩要来了那个员工的联系方式，然后大步向电梯口走去。

老费这会儿已经回到家里，他怎么也没想到总行的副总会亲自来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不过是骂了那个女人几句，又没动手打人……

以为周永安要跟自己算账，老费不打自招：“我说她傍上你也没说错，你怎么不说她威胁我离职呢？”

周永安没空跟他废话：“李清文现在失踪，电话打不通。”

老费：：“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活阎王，难道诅咒一句，真的就会出事儿？

电梯里，周永安的脸色苍白，心跳如擂鼓般剧烈跳动：“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电话被挂断，周永安骂了声脏话。

余子敬接到电话后，先开解他哥说：“会不会心情不好跟她朋友倾诉去了？你问嫂子的朋友了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周永安才想起来佟晓这号人。

没有记录过她的号码，最后凭着记忆翻出那天佟晓打来的通话记录。

佟晓正在公司琢磨着要不要加班的问题，郭弛风可没有管最近的杀手新闻，该让他们加班还是加班，一点儿员工关怀意识都没有。

看到周永安的来电，佟晓先是一愣，随后接起电话：“什么事儿？”

周永安：“李清文不见了，你知道她可能去哪吗？”

佟晓破口大骂：“她那么宅，能去哪儿？不是家里就是公司，连周末都只会去图书馆和聋哑中心，我现在去市图书馆和聋哑中心，你去报警！”

周永安已经打过报警电话，他干脆吩咐老钱：“去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

白队——那个之前审理受贿案的男人，一接到周永安的电话就站在门口抽烟相迎。

上次多亏周永安，他们局才破获一起网络犯罪案，这次正好，也是他负责调查市连环杀人案。

看到宾利车开进大门，白队将烟灭在脚下。

周永安急切地讲述了李清文失踪的情况，白队又问了些细节。

随后，交通部把金融大街上的监控调取出来，分析确认李清文上了一辆出租车，最后在火车站附近停下。

人从车上下来，朝着火车站走了进去。

白队松了口气：“不是失踪，应该是离开黎城了。”

虚惊一场。

周永安脸色煞白地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十月二十八……

像是明白了什么，周永安目光幽沉了几分。

出来公安局的时候，天空稀稀落落地下起小雨，不一会儿，雷霆响彻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