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陆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哈哈，小子，这是万相变的第二重，迷相，你无法抵挡，认命吧。"

"万相变？"

陆凡望着呼啸而来的剑雨，眼眸微眯："能瞬间吸收地下的尸气，并将其凝聚成实体攻击，有意思。"

没错，黑色骷髅头吸收的正是地下的尸气，这其中既有死人的，也有动植物的。

地球演化亿年，生生死死循环不息，尸体深埋地底，经年累月化为尸气潜藏于地下。

故而，地下尸气远比地表灵气丰富，也是那些以尸气修炼的邪道修士进步飞快的原因。

但尸气并非易事可吸收，阴阳相合方为道，尸气虽含巨力，却承载死者强烈的执念与怨气。

吸收越多，心性越易受其影响，修行之人也就越趋向邪道，最终被世人不容。

显然，眼前的黑色骷髅是个极端邪恶的存在。但陆凡没想到，区区鬼怪竟如此强，将无形尸气化形。

难道它已达到圣宗之境？

陆凡心中暗自揣测。

要想将无形之气实质化，必须达到圣宗境界。

不过陆凡很快推翻了这个想法，圣宗强者已是近乎传说，哪有那么容易遇到。

既然不是圣宗，那便是强大的功法使然，难道就是黑色骷髅口中的万相变？

不容陆凡多想，剑雨已近在咫尺。

九九八十一柄黑色长剑，锋锐嗜血，让陆凡显得卑微渺小。

这感觉就像萤火之光对比皓月，瞬间暗淡无光。

"哈哈，万相一展，天地之间，唯本圣祖独尊！"

"小子，若肯跪地求饶，我或会考虑抽取你的灵魂，让你做一辈子傀儡服侍本圣祖。"

"能侍奉本圣祖，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耀，这是对你等微不足道之人的恩赐。"

黑色骷髅如地狱走出的杀神，高高在上地俯瞰着陆凡。

"做梦吧你！"

见黑色骷髅如此嚣张，陆凡忍无可忍："你若本体在此，以你这变态武技或许真能取我性命，可惜，你只是一缕神识。"

"想炼我为傀儡，我先灭你神识！"

"血玉掌！"

陆凡双手瞬间覆盖了一层血玉。

面对飞来的剑雨，他不慌不忙，一边后退拉开距离，一边交叉挥掌，每一掌都能震碎一柄长剑。

不到两分钟，所有黑色长剑都被震得粉碎，化为黑气消散。

"不可能——"

黑色骷髅见自己绝招被破，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

"小子，你怎么能挡下本圣祖的绝学？"

"将无形化为有形，对施术者的实力要求极高，实力越强，形成的实体就越坚韧。"

陆凡笑容中带着玩味："但我早说过，你只是神识，力量不及本体十分之一，再强大的武技释放出的剑雨，无论是力度还是硬度都大打折扣。"

"啊，原来是这样……"

黑色骷髅恍然大悟。

"懂了？"

陆凡冷笑着看向黑色骷髅："懂了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