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
朱重:各位,这个理怎么讲?
不过,郝人也不是人渣,所以,不会像布讲理那样榨甘蔗。
“新老板,新规矩。”
众人有些忐忑不安,特别是这个份子钱,生怕再加。
郝人:“首先是你们这个衣服,破破烂烂的,你看那几个,那裤子还是裤子?衣服都快成了布条,客人看到你们都得绕远!还有那个鞋子,还是个草鞋,别的人怎么看车行?要注意形象!”
众人没敢说什么,只要郝人不让他们滚蛋就好。
朱重刚想说什么,郝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到屋里打扫卫生!”
朱重回房间,郝人感觉畅快多了。
“刚才虽然借条留下了,但也不是不给你们好处,首先就是这个服装,每年,本车行发放四套工作服,轮换着穿,就这你们几十个人就得几百银元,你们说,这借条是不是花你们身上啦?”
众人:工作服也不能当饭吃呀!另外,那衣服怎么这么贵?你是不是吃回扣?
郝人:“另外,还有这个鞋子,以后不允许外穿草鞋,还是本行提供,一年四双皮鞋,三十个人就是一百二十双,加上那套衣服钱,就是一千银元。”
众人:您这是为了啥?
其实,郝人这么做,就是为了提高黄包车行业形象,现在轿车不多,到了车行开业必然供不应求,一个穿着中*装,踩着皮鞋的人拉着黄包车,即便是客人也觉得有面儿!
另外,夺了布讲理的车行,再去夺其他人的车行,得罪的人太多,不如用这个竞争,击垮其他大部分车行,只留下一小部分做补充,他就不信,这个沙城还能有哪个车行比他的资金更多。
老魏哆哆嗦嗦地问了句:“军爷,咱们这也不会洗,到时候弄脏了怎么办?”
郝人叉着腰得意地说:“这就是本行又一个优惠,每天回来换一套衣服、鞋子,由本行雇佣人进行清洗,放心,四套衣服,怎么着都能轮到干净衣服,冬季到火房里烘着,半天就能干,不过,你们要记住了,衣服不能破,破了必须得自己买。”
众人有些欣喜,不用自己洗衣服,那太好啦!
这时,郝人有些犯愁。
“你们谁认识洗衣服的?”
老魏举手说了句:“报告军爷,我家娘们就会洗衣服!”
其他人也纷纷举手。
“我家娘们也会!”
郝人:“那行,这样,跟你们娘们说一声,等车行开业,来这里上班,冬季一件衣服两个铜板,夏季初秋减半!”
众人吃了一惊,这比外面的价格高多啦!
这还没完,付出这么多钱,必须捞回来。
郝人:“份子钱从一块五提到五块钱,每公里车费从一毛钱涨到五毛钱,不许有人降低价格!”
在郝人看来,他不可能占据沙城所有黄包车业务,因为他的业务,最后面向轿车,这只是一个过渡,不如做中上层的生意,让其他人一些车行做底层生意,大家都有饭吃,层次分明。
他计算过,三十辆车,一天份子钱一百五十块,一个月就是四千五,十个月就是四万多,不比轿车行业差。
车夫们有些担心,这么高的价格,谁会坐呢?
为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郝人再次给出了优惠条件。
“过几天,我们军营有人要在附近开个澡堂,我们讲好了优惠条件,每个月,你们都可以免费在澡堂洗三十次澡!”
车夫们高兴了,这好嘿!可算有地方洗澡,再也不用抠抠搜搜,一天省两毛,一个月就是六块钱,这在平时,想都不敢想。
郝人:“另外,你们自己准备好牙缸牙刷啥的,要每天刷牙,还有你们的被褥,统统扔出去换新的,宿舍里一天天的什么味儿!”
众人:不是你花钱是吧?知不知道有多贵?
郝人:“对了,放假一个月,本大爷要把这些旧的黄包车卖了换新的,还有,你们……放假一个月!”
一说放假,众人不干了。
“老板,放假,我们吃什么?”
“是啊,吃什么!”
郝人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们:“让你们放假,没让你们休息,旁边有个药铺子,想办法让他们滚蛋,拆了中间院墙以及前面的门面扩大车行,到时候你们搬砖不也能赚钱?一天两毛钱!”
众人撇嘴。
郝人加了句:“管吃!”
众人有些欣喜。
郝人:“一天三顿饭!”
哗啦啦!
车夫们蜂拥着跑出大门。
旁边的药铺前突然多了几十个人,大金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老魏等人围住了门。
“都来瞧瞧,吃了他们家的药,我们车行里的人不行啦!”
不明真相的路人瞬间围了过去,对着药铺指指点点。
药铺掌柜的走了出来,发现这群人就是旁边车行的车夫,心里明白了几分,这次,大家明面较量,背地是各自合伙人的比拼。
“你们再这样闹事,我可就通知参议先生啦,这种事,参议院不会不管。”
老魏笑了。
“那我们就要向都督大人告状,你们药铺欺负咱们平民百姓!”
“对!告你!”
掌柜的有些懵,好家伙,旁边的车行背后竟然是都督,这怎么打?
按照规矩,既然已经通知,接下来就是双方“商量”如何退场。
老魏等人架起装死的大金牙。
“明天我们还来!”
“走啦走啦!”